&ldo;不是……&rdo;陳綏抹著抹著笑了，&ldo;你擱這兒當水龍頭呢?&rdo;
聞喜之哭得抽泣，一聲接一聲，就是不接他的話，像個只會哭的小孩。
&ldo;嘖……&rdo;陳綏不替她擦眼淚了，把人後腦勺一按，壓到自己懷裡，&ldo;哭吧。&rdo;
聞喜之越來越醉了，意識完全不清醒，抓著他腰間的衣服布料，邊哭邊罵：&ldo;混蛋……渣男……我恨你……&rdo;
&ldo;嗯嗯嗯。&rdo;陳綏邊聽邊笑，&ldo;罵吧。&rdo;
&ldo;嗚嗚嗚……我恨你……陳綏……&rdo;
&ldo;好好好，恨我恨我。&rdo;
&ldo;花蝴蝶……就知道勾、勾引人……不要臉……&rdo;
&ldo;不是，我勾引誰?&rdo;
&ldo;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辭職……&rdo;
&ldo;別啊。&rdo;
聞喜之醉著，卻越說越生氣，使勁推開他，淚流滿面，迷濛的雙眼盯著他，看了好半晌。
不知想到什麼，更難過了，剛止住一點的眼淚瞬間更加洶湧。
陳綏摸摸她頭，嗓音低沉溫柔如同誘哄：&ldo;怎麼了，跟我說說?&rdo;
聞喜之還是只哭不說話。
他又問：&ldo;怎么喝那麼多酒?&rdo;
&ldo;不開心……我不開心……&rdo;
聞喜之搖頭，一雙眼哭得通紅。
陳綏按按她眼尾，克制住吻她的衝動，接著問：&ldo;為什麼不開心?&rdo;
&ldo;你。&rdo;聞喜之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帶，用力一拽，把他拽到跟前，咫尺距離，&ldo;混蛋。&rdo;
她喝了好多酒，一說話滿是酒氣，陳綏喉盯著她嫣紅的唇，喉結滾了又滾。
也許有點趁人之危，但他還是那麼做了，按著她的唇瓣，輕輕地壓，眸色深沉，如同燃了一堆火。
哄小孩一樣問：&ldo;還喜歡我嗎?&rdo;
&ldo;喜歡?&rdo;聞喜之眼神呆呆地看著他，好像不能理解這個意思，&ldo;喜歡……不喜歡……&rdo;
說著說著不知道又想起什麼，一把推開他。
&ldo;騙子!再也不會相信陳綏這個騙子，大騙子!&rdo;
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陳綏沒辦法跟她溝通，把地上掉落的西裝撿起來將她包裹住。
&ldo;要不要跟騙子回家啊。&rdo;
聞喜之不肯走，不知又想到什麼，扯著陳綏的領帶往下拽。
陳綏隨著她拽，腦袋低下來：&ldo;怎麼‐‐&rdo;
話沒說完，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一雙柔軟唇瓣吻上來。
酥酥麻麻的電流一瞬間從腳竄到天靈蓋。
陳綏僵在原地。
也不知道該不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