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身陷在超大的真皮沙发椅里,抽着雪茄的董振纲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哀声叹气,而远远地坐在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的董立葶闲闲的翻着时尚杂志,对他的叹气声听而不闻。
“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睨着无动于衷的宝贝女儿,董振纲刻意的大声抱怨。
然而在沙发这一端的董立葶仍秉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原则,她仍是优雅的交叠玉腿、以纤纤玉指翻动着书页。
“唉!”瞪着没良心的宝贝女儿,董振纲的叹息声更哀怨了。
“你很吵耶,老爸!”从杂志中抬眼,敌不过父亲不断的叹息声,董立葶终于有了反应。
“我说宝贝女儿啊,你没看到你老爸烦得不知如是好吗?”
“有啊。”那又如何?
“既然有,身为董家继承人的你难道不该替我分忧解劳?”
“那要看情形。”而且还要看她的心情。
“不肖女!”早知道会养个不肖女来气自己,他就不需要浪费粮食养大她,当初干脆直接掐死她!
“老爸,可不可以换个新鲜的台词,要不然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不肖女!”气不过的董振纲随即了挪了座位,他伸出肥短的五指拉住她的耳朵。
“放手啦,很痛耶!”董立葶痛得哎哎叫。
“你也知道痛?”董振纲放开了手嗤道,“你晓不晓得快破产的老爸心更痛?”他气极了她的没良心。
“老爸又没心脏病,跟人乱痛什么?”捂住发红的耳朵,董立葶根本不理会父亲的惺惺作态。
“你这个不肖女就那么希望我得心脏病一命呜呼?”
“人家又没这么说,更不可能这么想,况且要是没了老爸疼我,我不就成了没人疼的孤女?”董立葶开始撒娇。
“你哦,老爸就是拿你没办法。”
捏了捏女儿的脸,有女万事足的董振纲纵使有天大的怒气,也在女儿的撒娇下烟消云散。
“老爸!其实宣告破产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前些年老爸不是将所有现金都转到瑞士的户头了?所以咱们乐逍遥健身俱乐部若找不到金主合资,就开价等买主上门喽!”
董立葶是天塌下来大不了当被盖的拥护者。
“不肖女!我董振纲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把钱当钱的败家女?”他佯装痛心地拍着油亮的额头哀叹。
“老爸,你的夸张真是无人能及耶!”
气呼呼的离开董振纲的怀抱,董立葶不悦的噘着唇。
“俱乐部的经营不善又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我只不过是分析现况、就事论事,老爸就乱栽个罪名给人家?”董立葶不满地道。
要不是她有个守财奴、不肯扩充俱乐部设施的小气父亲,俱乐部的业绩岂会每况愈下?
“你在指责老爸不会经营生意,把俱乐部的生意搞得一落千丈?”董振纲也不高兴了。
“做女儿的哪敢指责老爸?”
“死丫头,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你在骂我!”女儿是他生的,他会不了解她?
说着说着,恼羞成怒的董振纲又把肥手伸向董立葶,但却被机伶的她给闪开了。
“你这不肖女也不想想,我董振纲以后所有的事业要交给谁?倘若我不这么守着一分一毫,董家迟早会被你败光!”董振纲恼火的吼。
他实在无法了解,勤俭持家的他为何会生出这种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女?
一下子说要重新装潢俱乐部让客人耳目一新,一会儿又要引进最新健身器材吸引客人上门,再不然就是要掏尽他的钱去装设什么水疗设备的,说要跟上现代潮流。
这个不会拨打算盘和计算机、不晓得精打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