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江湖中人谈起龙骧楼,全都闻风色变。”卓南雁游目四顾,却见那五人中最显眼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赤膊壮汉,坦露的胸背间肌肉暴起。一位四十来岁的精瘦中年,双目灼灼如电。还有一个笑嘻嘻的肥胖和尚,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另有一个乡农般的干瘦汉子,在屋中来回走动,满面焦躁。只有一个清瘦少年,侧身蹲在暗处,静静地垂头望地,恍似睡着了一般。
叶天候森冷的目光来回巡视。屋内忽然寂静下来,只有那乡农来回不停的走动之声。叶天候冷笑两声,走到那清瘦少年身旁,猛然在墙上一推。格格两响,那墙上便现出黑漆漆的一个洞门来。“这黑屋之内,藏有一方石匣,谁先得了石匣,谁便可出门来了。”他说着呵呵笑了笑,“自然,你也可不拿那石匣,将其他几人尽数打倒,也算出了这生死门!”
众人听了他这杀气腾腾的话,心中均是一紧。猛然间那乡农顿住步子,弯下腰哇的吐了起来。叶天候望着他冷冷笑道:“若没有胆子,就不必逞强!”那乡农浑身颤抖,忽然大叫一声:“俺……俺不做龙骧士啦,便做一辈子侍卫罢了!”掩面奔出了大厅。叶天候哼了一声:“胆子小的,这时退出来,却还来得及!”那清瘦少年身子一滑,默不作声地钻进了那黑洞之中。那赤膊壮汉哈哈大笑,也向那黑洞走去。不想那和尚怪笑声中,身子疾纵,象一只圆球般地先弹了进去。
卓南雁和那中年对望一眼,忽然身形齐纵,一起向那黑洞抢去。原来二人在瞬息之间均觉出对方武功不俗,这飞身一纵,已是暗较功力。卓南雁身法灵动,这飘然一跃,早抢在那中年前面,猛觉背后劲风袭来,却是那汉子出掌拍到。“这厮内功不俗,倒是个劲敌!”卓南雁心念一闪,疾飞的身形陡然顿住,猛回身挥掌拍出,劲风猎猎,已然运上了九成劲力。
那汉子飞扑过来,本想一掌逼开卓南雁,抢先入洞。哪料到卓南雁的身子竟能疾奔疾停,一惊之间,陡觉一股劲力排山倒海般地涌来。他身在半空,无法躲闪,只得奋力将双掌推出。四掌相交,那汉子只觉气血翻涌,一口血便喷了出来,身子倒飞,重重摔在地上。卓南雁见他落叶般地摔倒在地,心内倒是一阵歉疚:“我跟他无怨无仇,怎地却重伤了他?”举步向那人走去,只想看看他伤势。身子才动,忽觉金风飒然,那汉子却猛地挥出两排金针。
眼见那金针阴毒无比地尽往自己头脸上激射过来,卓南雁心中大怒,大袖疾挥,一股刚猛的劲气迸出,震得那金针倒飞回去,扑扑扑地插在了那汉子身前。叶天候见他这一手铁袖功浑厚沉雄,不由高声叫好。那汉子颤身退开两步,惨然叹道:“天外有天,今日算是领教了!遇上兄台,洒家只得做一辈子侍卫了!”拱了拱手,颤巍巍走出大厅。
卓南雁快步向那洞口冲去。才到了那洞门口,忽听洞内传来一声惨叫,迎面便有一个壮硕的身影倒飞过来。卓南雁身子疾闪,那壮汉却砰的跌在黑洞之外,双目突出,口鼻之内都有鲜血汩汩冒出,显是给人一掌以重手法毙了性命。卓南雁心中一凛:“好深湛的掌力,好毒辣的手段!”
一步迈入,眼前骤然一片漆黑,提气窜过那窄短的过道,眼前才有一道亮光射入,却是一座空旷的大屋,上面只开了一扇天窗,细微的晨曦照得屋内半灰半暗。屋子当中的桌案上摆着一方石匣。那肥胖和尚挺立桌旁,虎视眈眈地盯着桌子那端的清瘦少年,双掌微微抖颤,似欲扑上,却终究又不敢轻举妄动。那少年侧身隐在暗处,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