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弘历双手抱起,高高的悬在空中了。弘历向着暖阁内的榻走去,边走还边冲着胤禛道,“这里光线倒好,只是没有被褥枕头,却要委屈阿玛了。”
胤禛恼羞成怒,可武力值实在太低,他转而换了办法,不再咄咄逼人,以命令的口气弹压,而是商量道,“弘历,今日不行!”
弘历眼底隐隐带着笑意,抱着胤禛边走边道,“怎的,阿玛今日不方便?还是阿玛害羞了,我们相互帮忙也那么多次了,阿玛总归不会现在对我说这事儿不能做吧!”
胤禛已然答应了弘历,并与他耳鬓厮磨,他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今日乃弘历的大婚之日,如今两人又做这样的事儿,他总觉得有些别扭,“自然不会,只是你今日大婚,怎可在这里流连?”
谁料弘历听了这话,竟是停下了脚步,一双黑豆仁紧紧地盯着胤禛,竟是十分认真的冲着他说,“阿玛你却说得不对,在我心里,那个位置乃是阿玛的,我是男儿,虽不讲究这些,可我总想第一次也是阿玛的。阿玛,我的心意一丝一毫都是为着你,你可明白?”
这话简单直白却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发快,便是胤禛这样一个素来冷静的人,也禁不住满心欢喜,如此之下,他又如何能拒绝,只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反而是身体向上挺了挺,两只闲着的手便攀上了弘历的脖颈,抱紧了。
……
雍正七年,准葛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屡次骚扰喀尔喀,还藏匿青海叛军头子罗卜藏丹津,北疆局势混乱。一时间,朝廷内外对此忧心忡忡,与上次胤禛想要动兵不同的是,这次便是连怡亲王也认为,噶尔丹策零已成大患,朝廷必要出兵讨伐,安定北疆。
只是问题在于,派谁去?
朝中议了几日,终觉得如同当年十四爷一般可以统率全军的主帅,如今朝中却是没合适的。但没人又想打仗,朝臣们也有自己的主意,他们举荐了两个人,一个乃是领侍卫内大臣傅而丹,一个则是川陕总督岳钟琪。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朝臣们的意图明显的很。
胤禛对这两人只觉得一般,他一面觉得不是上上之选,一面又实在找不出更好的人。出兵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便跟怡亲王在乾清宫中转圈子想法子。怡亲王将满朝的武将全都列了出来,他提一个,胤禛否一个,便挨到了入夜。
弘历从寿皇殿回来,便听得怡亲王还在。怡亲王乃是去年瞧出的端倪,只是他这人有两点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一是信奉四哥永远是对的,二是一向谨守臣子本分,所以他虽然心中认为这事儿乃是胤禛起得头,可却是找到了弘历这边劝了又劝。
好在弘历脸皮厚,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怡亲王没奈何,又不能真的将这事儿昭告天下,反而只能替他们俩瞒着,所以如今一瞧见两人在一起,他便自动撤退,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弘历一进来,怡亲王便起了身要告辞。往日里两人便是这样交班,怡亲王回去继续工作,胤禛被弘历索取后再继续忙碌。只是今日,弘历显然不这么想,他问道,“要对噶尔丹策零发兵了吗?不知道统帅定了谁?”
弘历乃是皇子,虽然没爵位,也没办差,这事儿问问,只能算有些逾越,没多大事儿。何况,他与胤禛又是那般关系,更是没事的很。怡亲王懒得搭理他,胤禛便道,“推了岳钟琪和傅尔丹两人。”
弘历听了撇嘴道,“这两个人都做不得统帅。领一路兵倒是还成。”
这话说得狂妄,怡亲王又正因此事急着,他本也不满意,不是没合适的吗?当即便道,“四阿哥难不成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不如说来听听?”
弘历等的就是这话,否则干吗留下怡亲王,他当即笑道,“十三叔说得对,我这里的确是有个极为合适的人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