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把自己的刷子,也很怀疑他特意插手这件事的目的。
徐敝淡淡打量展昭,取过一份文字案例说:“我已经了解了昨天夜里的大致经过。你说张华进你家门的时候还没有死,他可有说过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看似最简单的审讯,展昭天性的直觉却让他听出了别样滋味。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张华之死确实蹊跷,若是有人毒害他,那么他在临死前会不会把最重要的秘密给托付出去。装出一派茫然不解的样子,展昭恭恭敬敬答:“张华大概是趴在门上的,开了门他就倒在地上没起来。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胡话,好像是来啊踢啊什么。”
搭在眼镜框上的手指微微一颤,徐敝搁下笔抬眸望向展昭。视线顺着他前额的碎发一路游走到下颌轮廓,接着淡然一笑道:“来啊踢啊?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展昭眨眨眼,缓声道:“人死前有谵妄状态,说些胡话不稀奇。他说的本来就没什么逻辑,吐字又不清楚,我是真的记不真切了,也有可能是狗啊他啊的。”
不着痕迹哦了一声,徐敝把眼镜摘下,又深又浓重的眼袋就尽情暴露出来。“展昭啊,你对于张华服毒自尽这件事怎么看。”手旁的咖啡冒出袅袅白烟,在空调吹拂下曲折成婷婷姿态。香味很浓郁,苦涩中带着厚重的香甜。
“徐副队,恕我直言,我感觉张华之死另有隐情。”展昭没有思忖很久,剑眉微锁分析道。“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但是如此 烈性的毒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再说要自尽选择那么痛苦难堪的方式,着实有些不大现实。”
徐敝不露声色,黑色的瞳孔看不见丝毫波澜。“不止你一个人这么看,而站在别人的角度看来,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展昭默然不语,并没有做丝毫分辨。稍微有些头脑的刑警就会看出其中问题,若是真的没有人来怀疑他分毫,那才显得不正常。只是徐敝到底图了什么,展昭发觉他并没有想给自己定罪的意思,也没有为他开脱的意向。这很奇怪,难道说徐敝还有其他目的以至于其他的都成了空。
“哎,我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你说为什么想你这样什么都不为自己考虑警的好孩子,会被庞籍视为眼中钉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排挤你呢。”徐敝喃喃说,声音不是很轻,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飘入展昭耳中。
这一招悲天悯人,或许可以直接虏获很多人的怨念委屈,但是不包括展昭。展昭从来都不介意他人的眼光,他要做的就是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的心。哪怕全天下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也可以为了心中的一片天地撑下去。更何况现在又那么多人理解他支持他,包拯,王朝四兄弟,还有那只得理不饶人脾气大说话冲的傲娇耗子……听出徐敝话里有话,展昭心念一动黯了黯眼眸,摆出被戳中心事的样子。
徐敝拿过边上的咖啡陶瓷杯,就着杯沿轻轻啜一口咖啡。白色泡沫在唇齿上留下淡淡痕迹,很快就消散。咖啡的香味太过于浓郁,就像是浓得化不开的烟雾,把前方的道路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未知。用沉默作为武器,不知不觉中触及人心底的防线,徐敝把这一招用得很好,窗外隐隐传来的蝉鸣更是可以轻易勾起人的孤寂之情。
几个人不寂寞,几个人不渴望有人疼惜有人懂得。然而一生的路那么长,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人可以准确无误猜中你的心思在你每一次最脆弱的时候雪中送炭。阴郁悲伤的情绪是一种毒品,没多少人能逃得开它的陷阱。
展昭寂寞吗,要只手擎起一方正义的苍天怎会不寂寞。但是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些美好温暖,这些暖心窝的人事把阴冷孤独的领域都染亮。他还在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