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噩梦,惊出了一身冷汗,“没什么,刚做了个噩梦而已。”定下神来,外面已经大亮,清醒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藏着的灵界图,忙爬起身取出,好好的还在,心里顿时安了下来。“天亮啦,我们早点起来去和高大爷会合吧,他还在等着我们呢。”
“嗯!我都等不及了。”说完我们就穿衣起床了。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激动、又惧怕,既满怀期盼,又充满担忧,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灵儿,我来了!爷爷,我来了!血狼,我来了!一切终该了断了。
洗漱完毕,我和小枝收拾好行装,吃过早餐,退过房,走出宾馆,望了望这清晨沉浸在静谧中美丽的林海雪原,心中默念着再会吧,希望还有机会看一看海林美丽的日出!转过脸,和小枝意味深长地对望了望,相互默契地点了点头,背着行装朝着高大爷的住处走去。
到了高大爷的住处,高大爷正一个人专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那把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猎枪,见我和小枝来了,招呼我们坐下,回屋取出行囊,带上那杆旱烟袋,锁上房门,将一把破柴刀交给我,“这是你爷爷当年用过的,你爷爷当年就是用这把柴刀杀退群狼的。这些年我一直保存着,现在交给你,别看这柴刀很破,可锋利着呢,当年杀鬼子那可是一刀一个,来,拿着。”说着将柴刀递给我,转身对着蹲在一旁的老黄狗换了声:“老伙计,咱们走吧!”
老黄狗听见高大爷的呼唤,很兴奋地跑过来,跟在我们身后,往林海跑开!由于高大爷在这地方生活了一辈子,所以这里的地形他非常熟,带着我绕着林场山脚下的一个小径往莽莽原始林海走去。
老黄狗像脱笼的兔子,欢快地前蹦后跳着,小枝也同样显得非常兴奋,毕竟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惊险历程是我们这代人做梦都难以企及的。小枝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这原始的林海景色赞叹不已,完全忽略了前方随时可能出现的死亡威胁。虽然小枝是专业攀岩爱好者,但负重跋涉了半天,也渐渐有些腿沉,于是我们就坐下来歇息了片刻,吃点东西补充些能量,然后继续前行。为了缓解我们旅途的疲惫,高大爷一边前行,一边给我们讲述一些他年轻时看守农场的故事,讲他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这些恍若隔世的陈年往事强烈地吸引了我们的好奇心,我和小枝都听得入神了,渐渐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几番折转,我们终于深入了林海雪原的腹地,这里完全是雪与松的世界,没有路痕,没有人迹,除了雪就是树,显然是人类还没有踏足的原始林地。高大爷来到一处坡口旁,驻足望了望,然后示意我们左转,并指着坡口凸出来的一块岩石说:“看到这块岩石了吗?是不是很像一只老虎的形状?这块岩石在我们这里叫做饿虎岩,以这块岩石为界,里面就是当地的猎人都不敢乱入的禁区了,在当地的习俗中,这块岩石就是人与虎的分界线,分而居之,一旦迈过了饿虎岩,那么就是羊入虎口,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因此,当地人基本上是不会逾越这一界限的。当年我只陪你爷爷走过那么一次,现在回想起来还心跳不已呢。”
高大爷这么一说,我和小枝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块岩石,经高大爷一比划,这块岩石的轮廓还真有点像驻足守候的老虎,有那么点意思,虽然不是很像,但我似乎觉得这图案好像在那里见过。
跟着高大爷又走了一段路,这时高大爷停住了脚步,带着老黄狗四处察看了一番,一边抽着大烟一边仔细辨别回忆着,面色凝重。我忙问高大爷怎么了,高大爷叹息道:“我记得当年就是和你爷爷走到这个附近时左转的,可这一转眼都快三十年了,雪积树长,到处都变样了,以前我隐约记得的转弯标记现在根本找不到了,具体往哪走还真找不到方向了。我这找了半天了都想不起来,这可怎么是好!”
听高大爷一说,顿时我的心凉了一大截,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