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如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睡了。
舒凯辰坐在床边,静静地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后来,他凝视着妈妈熟睡的容颜,在心底轻轻地说了句:妈,对不起,我不能失去苏苏……
樊胜男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一看到陶静如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放慢了动作,走到床前用口型问舒凯辰:“阿姨睡多久了?”
“刚睡。”舒凯辰低声答道。
“哦。”樊胜男点点头,又神秘兮兮地对舒凯辰招了招手:“你过来下,我有事跟你讲。”
舒凯辰无语地抿抿唇角,同她一起来到病房配套的阳台上。
“你知道我刚才下去买药碰到谁了?”樊胜男开门见山就这样说了一句,模样同样是神秘而又庄重的。
“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朋友一向都是五湖四海的。”舒凯辰意兴阑珊地说。
他说的倒是实话,樊胜男虽然来国内的时间不长,不过认识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人物已经比他这个大集团总裁还要多了。
如果不是为了要时常陪伴陶静如,她的业余生活那真是丰富多彩得很。
不会再放她自由
“切!这个才不是我的朋友,而是一个我顶讨厌的人。”樊胜男撇了撇嘴,卖着关子说:“你也认识的,而且很熟。”
舒凯辰看着她那似笑非笑故弄玄虚的模样,心念一动道:“苏苏?”
“哈,你还真聪明,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樊胜男夸张地笑了两声,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不错,真不愧是跟她好过的男人。”
舒凯辰却没有什么心思同她说笑,拧紧了眉头问:“她来医院干什么?”
“总不是看病啊。”樊胜男肯定不会那么笨地说出她上午那一巴掌差点把童苏苏打得耳膜穿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也知道,她脸上受了伤。”
岂止是脸上受了伤,她身上应该也有伤吧……
回忆起中午时童苏苏从凯越门前的台阶上滚落下去,重重摔倒在雨地里的那一幕,舒凯辰的心中五味陈杂,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然而那俊朗深沉的容颜,却更加沉郁。
樊胜男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是在心疼童苏苏了,心中不由又妒又气,故意大刺刺地说:“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陪着一个体贴入微的护花使者呢。”
这句话说完,她果然如愿看到舒凯辰的眸光凝了凝,似乎笼上了一层冷锐寒芒,嘴里却只吐出了两个最简单的字节:“是谁?”
“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认识那男的。”樊胜男耸耸肩膀,没好气地说:“反正是个顶恶心顶小气的男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是典型的人面兽心型。听说是我打了童苏苏,他差点动手打我呢。真无聊!没一点男子汉的风度!”
长得人模人样,为了苏苏差点打胜男?看来对她真是很上心,会是谁呢?
程皓安受到鸿利经济案的牵连,现在同样关押待审,平日里没有发现过她和其他谁来往密切啊。
不过,也很难说。
他倒忘了,她一直就很有本事。从他这里找不到想要的帮助,没准她又会去求别的男人了。
只是,童伟斌的这桩案子,无论她去找谁,他都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舒凯辰再度陷入深沉的凝思,扶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了,童苏苏说,那男人是她们公司的许总。”这时,樊胜男想起了刚才童苏苏说过的话,顿时满目鄙夷:“她还说她和那姓许的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