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子,哈哈一笑:“我如果和你有仇恨,你要杀我,是锻炼十年二十年,然后和我格斗战胜我,还是找机会等我落单,喝多了,还是搞女人的时候,偷偷一枪好?”
“呵呵。俺找十个女人搞死你。”
板板坏笑了下,看着对面赵铁扭曲的脸,忙道:“当然是第二种,我明白了,只要报仇,别玩什么花招,目的是第一的。**毁灭了,仇人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孺子可教。灭了这种人,就要连根铲除。不要小看任何人的复仇心!千万不可小看了。”赵铁认真的叮嘱着板板。
同时他拉开了衣领,指了自己锁骨处:“这里是个伤疤,再向下一点就是废了我胳膊了。贯穿的。”
板板仔细看去。那条龙的龙颈上一处深色的鳞片中,一个类似十字纹似的伤疤。就如同赵铁说的,再低下去一点,按这种能够贯穿的力度,绝对的扎透了锁骨,乃至切断肩膀到胳膊的血脉筋骨的。
“军刺。当年的一个对手。十字纹的贯穿。极其难缝上伤口。在战场上的话,就是一种放血等死的伤。别看是肩膀,等一会你就会浑身无力的。”
赵铁想到当时,还是心有余悸:“那是个越南人,大圈和他们开战,保护华人商会。79年的双方退伍军人,可是一直厮杀到了战场外的。而且杀了很多年。越南帮在北美开始很嚣张,后来却被我们打趴下了。最艰苦的一战里我遇到了那个家伙。”
点了那个伤疤,赵铁道:“我当时还是新人。嫩的很。虽然退伍的,可是和那些老鸟比起来,就区别出来了。记得,越南的那个家伙是带头的,战争是在街头突然爆发的。越南人来偷袭我们的商会。在大门口。那个家伙带人闯了进来,连杀数人。帮中兄弟立即开火还击了。因为整日厮杀,已经把越南人逼到了绝路。结果我们周围的兄弟随即赶来支援。包围了一群混蛋。混战里,胜负要分了,随即那个家伙跑了,我就追了上去。”
“他一走,不是树倒猢狲散了?”板板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下面的人也全杀光了。当时我有点不忍心了,板板,你不知道,刚刚还灯火辉煌的商会门口,突然的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不是心志极其坚毅之辈,不可能不手软。人家说杀人杀的手软就是这个原因。”
赵铁苦笑着,接过了板板的香烟:“看那个家伙就要没了,我手抬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枪口高了点。回想起来,我不是想放了他,我只是杀了好几个人了,觉得手软了。虽然红了眼睛,可是你要知道,那种气氛下,一旦要终盘了,热血头一过去。就这么回事情。”
“他跑了。”
“跑了。”
赵铁点点头:“我当时是想打伤了他,活捉了吧。不想再杀人了,他妈的,一枪是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却还是让他跑了。当时,我是如果不是一开始要毙了他然后又改变主意,我他妈的该直接打他的腿呀。那样他还跑个鸟?”
“那后来呢。”板板看着他的伤口位置,问道。
赵铁耸耸肩:“不是刚刚教育你的么,这就是亲身体验,血淋漓的教训。越南帮就此风流云散。大圈一统天下了。零星的小鱼虾全来投奔了。得意的时候也忽略了点。人还是不能张狂啊。一个老兄弟有了儿子。我们这些人能够有一个后代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全体兄弟都看着护着,过周岁的时候那个热闹。这个时候,那个混球来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混蛋的亲弟弟就是那一战里,死在他边上的。脑浆都溅了他一脸。”
无邪的儿童。周岁的生日。
晚会。兄弟,美酒,情义。
杀人,死亡,脑浆………
这些词语就连串成了一段话,在板板的面前浮现出一个极其对比强烈变化的电影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