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仙茅进来之后,夏银花立刻就关上了房门,欣喜地拉着他在屋中间的圆桌前坐了下来,桌子上摆了好几样精致的酒菜,还有一坛酒放在旁边。被子似乎也换过新的,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皂角的香味。
两人喝得很是尽兴,说了很多话,那一大坛酒也都喝光了。
夏银花媚眼如丝,躺在他怀里,叫他把自己抱上床。杨仙茅犹豫片刻,还是咬牙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吹灭了灯。
……
**时短。
一夜**,直到天快亮时,两人才打了个盹。
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杨仙茅起床了,对夏银花说:“我得赶紧回去,那小丫头说不定一夜未睡在等我呢。”
夏银花带着醋意,抱着他的脖子说:“不许你对她动心思,听到没有。”
杨仙茅在她挺翘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说什么呢?她只是我的一个丫鬟而已。有了你,我夫复何求?”
夏银花这才心满意足的亲了他一下说:“那就好,那你快去吧,免得这小丫头惦记。她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
于是,杨仙茅走出了茶室,快步如飞,很快便回到了到清风观。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刘冬雁正呆呆坐在桌前,眼圈有些发红,还带着血丝,很显然,这一夜她没有睡,而且因为焦急上火,眼睛都有些充血,于是便心疼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困了就自己睡,不用等我。”
刘冬雁摇摇头:“我不困,少爷不回来,我放心不下。少爷还没洗漱吧?我去给你打水。”
待到洗漱完毕,天已经大亮了,杨仙茅惦记着夏银花茶肆那边还要打水,于是带着刘冬雁两人来到了茶肆。
刘冬雁放下大木箱,正准备去厨房抱水缸去提水,却被杨仙茅抢先一步跑进厨房,把那大水缸抱到了怀里出来。刘冬雁想伸手去接,杨仙茅却说道:“这一次我去打水,你一夜没睡,先歇息一会儿,实在困,就到屋里面去眯一会儿。”
刘冬雁想说她不困,还想抢杨仙茅怀里的水缸自己去打水,却被杨仙茅晃开了身子,快步如飞跑出门去了。
刘冬雁总不能扔下箱子去追赶,只能守着木箱,坐在桌子旁等着杨仙茅回来。
正在这时,忽听得码头台阶啪啪作响,上来了好些人。为首一个老者焦急地喊着:“一文道长,请问一文道长在吗?赶紧救命啊。”
这时,杨仙茅还没有回来,刘冬雁听到有人叫自己少爷,赶紧迈步出来张望,便看见台阶台阶那上来了七八个人,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个人,盖着被子,正痛苦地**着。
刘冬雁赶紧说道:“我们少爷马上回来,你们有事吗?”
为首的一个老者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说:“我儿子上山打柴,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我们没钱去找郎中,听说码头茶肆里有一个年轻道长,给人看病只收一文钱,宅心仁厚,而且医术很高明,我们所以就来了。求道长可怜可怜我儿子。——对了,道长去哪了?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我儿子已经痛得不行了。”
刘冬雁见他们穿着粗布短衫,一看就是种田的,便招呼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坐下,说:“我们下午也去打水去了,说话就回来,你们稍等。”
夏银花赶紧上前,看了一眼躺在门板上的那可怜的年轻人,已经痛得要昏死过去,却偏偏又没有昏迷,使他能够深切的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只是盖着被子,并不知道疼痛来自于身体哪里,她也不好掀开被子查看,所以便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倒茶水,那些人却摆手说他们不喝茶,也没钱喝。
的确,身处农村,如果年成好,粮食收得上来的话,吃饭问题倒不大,最关键的是这些乡里人拿不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