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边,负责内宅的护卫也都认识他,作为护卫的职责必须要搞清楚内宅所有人的相貌和身份,眼见她过来,虽然认识,按照职责却还是要喝问的。
那丫鬟赶紧欠身说:“我来掺壶里面的水,差不多都凉了。”
护卫相互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管家朝两个护卫努努嘴,护卫上前检查了这小丫鬟,周身没有发现任何凶器,把那水拿来打开瞧了瞧,里面也的确是大半壶热水,于是朝里面努努嘴说:“进去吧。”
丫鬟欠身附了一礼,然后拿着托盘走进去到门边的一张桌上放下,然后拿着茶壶从阳台后面绕过去,到了马掌柜身边的桌子,用手护住茶盖,小心翼翼的替他斟满了茶,然后提着壶给那些护卫头目们斟茶,在她整个斟茶的过程中,马掌柜几乎没说话,等着她把茶水全部斟满,然后端着托盘出去,马掌柜这才说:“行了,你们接着说。”由此可见他们商议的事情有多重要,甚至连贴身侍女在旁边都未曾说。
丫鬟端着茶盏下去,里面的人说话说得口干舌燥,正想喝水,偏偏前面的茶非常秀气,两口就喝完一杯,所以掺上茶之后,便都端起来咕咚喝了。
在议事厅上,一个非常胖的头目忽然头一仰,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甚至打起呼噜来,其他人都很错愕地望着他,可是其他的人也感觉到困意难消,突然特别想瞌睡,而且只是片刻间,便头一歪也跟着呼呼大睡。
转瞬之间这议事堂上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各自的交椅之上,包括坐在首席的马掌柜和他的小儿子,甚至有一个人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带茶几上的茶盏都摔在了地上。
忽然声音的停顿和东西摔倒的声音引起议事堂外廊下几个护卫的注意,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为首的赶紧抢步上前,撩开帷帐,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议事堂上倒了一片。赶紧上前来到马掌柜身边,查看之后发现他呼吸平稳,脉搏跳动也正常,这才稍稍放心,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昏迷,小心翼翼的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他,可是马掌柜根本就没反应,不管他们怎么摇。
护卫这才慌了,跑出来叫其他人赶紧去请郎中,同时其他护卫发出预警警报,敲响了铜锣,预示有可能遭到敌人入侵。
各地立刻紧张起来,各处贴身的护卫高手也对议事厅附近严加防范。一个护卫急声道:“是不是刚才来倒水的那丫头搞鬼?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另外一个也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先把她抓起来再慢慢拷问,不一定是她,也有可能是别人,那个女的我认识,他是马掌柜的丫鬟,不可能对马掌柜下此毒手的。”
有两个护卫急忙冲到内室去找那个丫鬟,可是那丫鬟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却不见踪影,顿时两个护卫更是紧张,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夫人,马夫人一听丈夫昏倒,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下令道:“快把我们老爷和二少爷都抬到内宅来,严密把守防护,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护卫得令之后,赶紧跑去传报,这时郎中已经紧急赶来了,查看之后也是很是疑惑,几个侍从用软榻分别将马掌柜和他的儿子抬到了内宅马夫人的院子里,而其他的那几个船帮的重要首领全部转移到了前院的厢房中,并另外找郎中来诊治。
马掌柜和二儿子被送到了夫人的内宅之后,分别放在大床和旁边丫鬟睡的小床上,几个丫鬟也吓得花容失色,妇人急声问那郎中:“究竟怎么回事啊?查看清楚没有?”
那郎中正是渝州那退休的老御医,听到马夫人的问话之后,不觉一脸羞愧,摇着头又很茫然的说道:“老朽仔细看过,马老爷和少爷这脉搏呼吸都很正常,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只是不知他们为何突然昏睡,而且老朽想尽办法,仍然无法将他们唤醒,还真是奇怪了,实话说老朽从医数十年还从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