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唯独呼吸非常急促,费神医经过一番整治,却不知道这应当归属于何症。因为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类似的病症。
而就在他沉吟思索该如何救治时,病人突然大口吐血。看见地上的鲜血一大滩,其他的人都吓得纷纷倒退,唯独费神医。只见他立刻打开了随身带着的木箱子,里面装着一些急救的药。
他从一个瓶子里倒了几粒止血丹,快步上前,拿了一个水壶给这吐血的兵士灌了下去。送他来的兵士也被吓得退了好远,但是看见太医如此舍生忘死救治他们的同伴,这才纷纷都上去,七角七手八脚的帮忙,好不容易才将药给这士兵灌了进去。
那兵士沉重的呼吸喘息着,那神情似乎想说一个谢字。张张嘴,却好似一条被扔在了河滩上的鲤鱼,根本说不出什么话了。唯独那沾满鲜血的牙齿,让人触目惊心。
费神医给这个兵士灌了药之后,并没有继续思索,而是对送这个士兵来的其他的士兵进行了简要询问,看看这位吐血的兵士发病的经过和主要的症状。
接着他没有挨个的给剩下的兵士看病,而是立刻飞快地检查了后面排队的兵士。询问了他们主要的病情,结果发现后面排着一长溜的兵士中,竟然有一小部分病情跟眼前这位吐血的士兵发病的经过差不多。
费神医马上到其他几组询问情况,得知每一处其实都有与其类似的病例,而且症状都相差无几。这让费神医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他马上来到了城门楼,找到正在与御林军统领官两人喝着茶说着话的太医院判王院判面前,神情凝重的拱手说道:“启禀院判大人,我怀疑我们正在整治的御林军的兵士中,正在流行一种可怕的瘟疫。这种瘟疫甚至比目前京城发现的还要厉害。”
王院判正在跟御林军的统领官相谈甚欢,听到这话不由皱了皱眉,很是有些不快,说道:“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不要扰乱民心。你应该知道,现在京城四周都是滚滚洪水围城,我们与外界已经基本失去联系,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好不容易抗洪排涝初见成效,百姓们回归家园,稍稍稳定心神,你却说京城有可怕瘟疫,你让百姓何去何从?你可知道,若是让百姓知道城中真有可怕的瘟疫,这些百姓只怕会跳入洪水逃生。那将会有多少人死于你这句话下,你担待的起吗?”
费神医的医术高明远胜于王院判。这一点王院判当然心中有数,而太医院又是以医术高低论长短的,所以非常需要费神医这种医术高明之人。
尽管王院判对费神医的医术很仰仗,但还是受不了费神医的咄咄逼人。因此,每在这个时候,他总是要与费神医争个高低。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即便是他认为费神医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又或者对他自己前途是有所警醒的,可是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要争论一番,让费神医明白谁才是真的老大。至于后面该如何处理,他心中有数。
他不会因为对费神医的观点明确质疑,甚至坚决反对而自以为是,浑然不采纳对方的主张。他知道,如何树立自己的权威是一回事,如何取得实际效果又是一回事。
太医院的太医如果诊治的病人没有能够取得实在效果,那他就算巧舌如簧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最终还得看治疗的效果。
费神医当然知道,这是院判王院判惯常做法。如果是平时他定不会与对方斤斤计较,扫了对方面子。可现在不一样,因为他发现事关重大。
费神医于是上前两步,浓眉一挑,说道:“院判大人,这次的瘟疫我已经从各组做了了解,几乎每个组都出现了类似于我发现的瘟疫病人。这些病人发病非常急,其中有一小半从发病到死亡不超过三天,病势发展太过凶险。若是放任其蔓延,全城百万民众将会在劫难逃,而汴梁城也将成为鬼城啊。”
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