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掏烂,所以他身上随身带着三尺长的竹签,削得跟扫把似的,只要耳朵痒得实在忍受不住,便用竹片伸到了耳中使劲掏,以至于耳道皮破血出,流出来的血甚至可以装满一酒杯。血出来之后这骚痒就会好一些,可第二天又会发作,这让他苦不堪言。我问你,这个病该怎么治?”
 ; ;这一下花有影蒙了,恍然不知所措,四周的学生也低头沉思,想这个病该如何治。不过这些人都还是学生,又不是多年行医的郎中,很少有直接能开方治病的,费神医在讲课的时候也很少直接考学生某种病该怎么治,因为那不是太医书院培养出来的医官所要达到的水平,而现在费神医偏偏就问了一个具体的案例。
 ; ;费神医瞧见花有影不知所措,脸胀得跟猪肝似的,知道他太过紧张,说道:“你怎么想的怎么说,不用担心,说错了为师也不怪你,这个病案可以从你昨天第二个作业的内容去想。”
 ; ;经过这么一点拨,花有影立刻回忆杨仙茅先前跟他讲解的第二段经文的理解,突然脑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昨天的作业说的是五脏内与七窍。说的是五脏与七窍在生理病理上的密切关系,七窍望闻尝品的感官功能,依赖于五脏精气奉养,如果五脏气和就代表五脏精气充盈,功能发挥正常,那么五官七窍就能够辨别色、味、形、声,身,如果五脏不和,那么七窍就不通,所以脏腑的疾病,常常可以在相应的官窍反映出来,七窍有病,当然就可以从五脏着手治疗。”
 ; ;说到这儿,花有影先看了一眼费神医,见他赞誉之色已经浮现在脸上,不由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说对了,便顺着这思路继续往下说:“肾气通于耳,肾脏风虚所以浮毒上攻,浮使得耳朵很痒。应该用补肾的药,还不能够单单用祛风解毒的药了,从肾脏来治疗就可以解决耳朵奇痒的问题。——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正确?”
 ; ;费神医赞叹连连,竟然击掌叫好,说道:“很不错,回答的完全正确,我原先以为你是不是问了别人,照搬别人的观点,而自己并没有吃透里面的精髓,从你刚才解读和对病例的分析来看,我相信你自己已经完全弄懂了这两经文的精髓所在,而且懂得运用了,这就很不错。”
 ; ;说到这费神医停了下来,扫了一眼书馆里的这些学生们,冷声说道:“如果你们中间有谁能够像花有影阐述这两段经文那样,准确的说出它的含义,甚至与其他理论之间的关联,并能够运用用来解决议案,那你们通过明年开春太医书院的招考就很有把握了。”
 ; ;说到这,费神医又含笑望向花有影,说道:“你继续用功吧,照这样下去,我相信明年你一定会有希望通过的。”
 ; ;花有影心花怒放,抱拳拱手说:“多谢先生夸奖。”
 ; ;费神医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会比较难一些,因为你们还没有讲到这么深的内容,那就是我刚才讲的那个病案该怎么治?用什么方子?你能说出来吗?”
 ; ;花有影顿时张口结舌,抓耳挠腮,不该知如何回答。
 ; ;费神医微微一笑,说:“答不上来没关系,因为这些内容你们本来就没学过,也不是你们在太医书院入学的主要考试内容,所以不会做特别的要求,不过你既然已经学到这一步,可以尝试着考虑一下具体该怎么运用,因为说到底我们弄清这些经文的主要含义,最终目的还是给病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