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这么说,人家还不知道满天要价啊,真是个蠢货。
不过这一点被那庙祝看在眼中了,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做法事主要是积德行善,收的都是成本,不可能漫天要价的。这么着吧,这场法事全部做下来,所有的费用包括在内,一千两银子。——你们放心,这些银子我也不会落入个人腰包的。都是拿到寺庙里头修缮庙宇和给大家开生活的,我给别人做法的每一笔收入都是有记录的,在我们道观的账上都能查到,尽管放心吧。”
听到这话,王员外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心想,这庙祝虽然说的轻巧,但是开口就要一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不尽肉痛的直抽抽。王大郎也觉得太贵了,毕竟他们家在村子里也不算什么特别有钱的,这些钱可要用去他们好几年收的田租了。
于是跟那庙祝讨价还价,那庙祝虽说不高兴,但是还是让了价。于是你来我去的说了半日,这才最终定在七百五十两银子全部包完。
说定了价钱之后,庙祝对他们说让他们先交定金,做完法事另交一半。交了定金之后他们就可以筹备,然后选日子过来做法了。但是在此之前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刘三妹和其他人,以防万一出什么岔子。
对于这个,当然也是王员外和王大郎所想的。
刘三妹和小姑子在三清殿里等着,心中很是着急。不知道父亲和丈夫进去之后,庙祝会跟他们说什么。反正她刚才觉得庙祝进去时候的表情着实有些让她担心,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三清殿门旁边的车把是杨仙茅。杨仙茅也一直留心着她这边,见她瞧过来,于是便缓缓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有自己在。见到杨仙茅那沉静的眼神,刘三妹顿时感到心里无比的踏实,于是展颜一笑。
等到父亲和丈夫出来之后刘三妹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因为这两个人脸都黑的跟锅底似的。但是两人看见她的时候都浮现出一种很勉强的笑容,王大郎甚至还故作亲热的过来握着她的手说:“娘子不用担心,庙祝说了,你一切都好。只不过他要做个法事来给我们孩子祈福,让他长大了之后能够一帆风顺,将来前程远大。”
他这话让王员外还着实有些意外,心想自己这儿子居然能想出这个主意来解释这件事倒还是很不错的。听了这话之后刘三妹的心中半信半疑,也勉强做了个笑脸,一家人便这样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王家庄。
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王大郎带着管家,拿着一大箱的银子到玄阳观去支付定金。然后请庙祝看了日子,庙祝说两天后便是做法的好日子,于是商定就在两天后做法。
两天后庙祝带着五六个道士穿着道袍,带了各种法器来到了王家庄。
看见道士进了村,村里的很多孩子都跑来瞧热闹,也有些闲在家没事干的村民,特别是些老头老太太也来了,把王家挤得满满登登的。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遇到这种事,跟过年赶庙会似的。
人都来了,王家也不好把人家往外赶。问了庙祝后庙祝也说来瞧也不碍事。因此都让进了宅院,在大院里头做法。
庙祝让刘三妹坐在法坛前面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几个道人在她两侧摆上蒲团,各自盘膝而坐。而庙祝则身披大黄道袍,手摇催命铃,一手则拿着法杵。
没过一会儿便开始绕着刘三妹不停摇着铃铛,口中念念有词。而那些道人则念的更是卖力,时不时的在庙祝的指挥之下站起身,跟着庙祝绕着刘三妹念了一通法之后,又坐在蒲团上继续念。
刘三妹神情很是紧张,瞧着旁边站着的父亲和丈夫。见两人神情凝重,并不像给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的感觉。反倒是好像有什么有什么担忧似的,这让刘三妹的心一下悬起来了。
不过当她看见院子里那些瞧热闹的人群中杨仙茅那坚定的眼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