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战船，在虚无空间中慢慢前行着。
这是石昊第一次认真打量虚无空间，以前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去，连眼前的景色都没有多看。
虚无空间对大多数人来说很恐怖，随时可能有一股空间风暴袭来，就连寻常的灵台境修士都难逃一死。
但如果可以无视这危险，自然又能看到别的东西。
虚无空间很寂寥，偶尔会有颜色各异的光芒划过，这是天地大道融为实质后的表现。
空间风暴袭来，像是石昊见过的龙卷风，不过威力要强大无数倍，直接将虚无空间撕碎，凡是靠近空间风暴的一切存在，都会被吞噬掉，然后被无情的绞成齑粉。
石昊可以无惧空间风暴，不是因为他肉身挡的住空间风暴，而是他速度极快，可以在空间风暴靠近自己之前躲避。
虚无空间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组合在一起之后显得格外绚丽。
原来，被视为最危险的虚无空间，居然也可以这么美。
当然，如果没有人在背后跟着自己的话，也许石昊的心情会更好一些。
“出来吧，如此美景，你却鬼鬼祟祟，未免太煞风景了。”石昊望着虚无空间道。
自石昊背后的虚无空间中撕开一道裂痕，一个白衣男子从中踱步走出。
他脚步很慢，一丝不苟，走的非常仔细，脚踏在虚空之上，就像是踏在平地上一样。
很快，他来到了石昊身边，与石昊并肩而立。
“虚无空间每天都有无数人走过，但能从中发现美景的人却不多，公子果然是个心思雅致的人。”白衣男子开口，语气竟然分外恭敬。
“只可惜，大好心情却被破坏了。”石昊却只是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生硬。
这人悄悄跟在自己后面，即便他的语气再怎么恭敬，石昊也不会觉得对方是什么好人。
白衣男子微微躬身，道：“抱歉，看来我刚才的举动触怒公子了。我只是不忍心打搅公子欣赏虚无空间中的美景而已。”
石昊眉头微皱。
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白衣男子的歉意，反而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方在观察自己，而且观察的仔细入微。
这不是一种好的感觉，石昊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观察。
尤其是这白衣男子，他那双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
“有话就说，没话说就滚开。”石昊冷哼一声。
白衣男子被石昊当面骂，若是换了其他的修士，定然会暴怒，但此刻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脸上露出了微笑。
“石公子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脾气不太好，不过这才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外面许多好脾气的人，不过也是伪装出来的罢了，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真诚的石昊公子。”白衣男子恭维道。
石昊眉头紧皱，就要发作。
白衣男子见状，急忙道：“公子莫要生气，其实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石昊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白衣男子继续道：“前些日子，吴飘渺接受大人的指令来邀请公子，可他却对公子十分不敬，触怒了公子。虽然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他毕竟是代表左岸的，所以我还是要替他向公子致歉。”
“仅仅是致歉而已吗？”石昊眯着眼，散发着一股骇人杀意。
既然来者也是左岸的人，那就完全没必要客气。
可面对这时刻脸上都挂着笑容的白衣男子，不管是谁，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仿佛也能按捺的住。
白衣男子急忙摇头，道：“当然不仅仅是这样，吴飘渺是左岸长老，他门下要不少人，根据大人的命令，吴飘渺门下的所有人都已经被诛杀，以示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