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道:「我們進不去妖魔界,他便把體內的天魔放出來了,雖然只有幾縷魔氣,但裡面存著天魔的意識,剛放出來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林颯颯驚了,「你說他為了救我放出了天魔之力?你確定是天魔嗎?」
「對啊,就是天魔之力,他好大的膽子啊。」
林颯颯直接失言。
她不是不知道天魔對賀蘭陵來講有多重要,每一縷他可利用的天魔之力,都是他忍受日夜的焚燒之痛煉化而得,可增進百年修為,其重要等同於他的性命。
如今,他浪費天魔之力只為了救她,這是不是說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等同於生命?
不等多問幾句,賀蘭陵就端著藥回來了,一看到他,富貴耷拉著腦袋極快躥出,還貼心的用頭把房門拱上,可真是謝謝它了。
「是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喝?」瓷碗中翻滾著苦澀藥氣,賀蘭陵用勺子攪了幾下。
一聞到這味兒,林颯颯人就蔫兒了,明知不可能她還是問了句:「可以不喝嗎?」
賀蘭陵把人攬入懷中,既沒點頭也沒回絕,而是直接舀了一勺藥往她口中喂,用溫和輕柔的語調回問她,「你覺得呢?」
林颯颯沒再掙扎,恨恨咬住勺子,苦澀的藥汁灌入口中,難受的她皺起眉頭。
「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嗎?」一碗藥就這麼被賀蘭陵餵去半碗,林颯颯苦的實在受不了了,偏頭想要喘口氣,哪想到盛滿藥汁的勺子也隨之偏移抵到她唇邊。
又成功灌入一口藥,賀蘭陵聽後笑了下,道:「我當然心疼。」
「就這樣心疼?」林颯颯表達出強烈的不滿,「我看過的話本里,人家都是心肝兒尖尖的喊,我看你是恨不能一口氣把我灌死。」
賀蘭陵頓了下,似在反思自己的行為,很快將手中的藥碗放到桌邊。林颯颯大喜,還以為賀蘭陵放棄餵藥了,緊接著便看到他覆面貼來,抬起她的下巴含唇吻住。
像親吻又不像是親吻,賀蘭陵的動作放得很溫柔,更像是在搜查索取什麼。一遍遍耐心的沖刷吮盡林颯颯口中的苦澀,賀蘭陵細緻到每一寸都不放過,末了還不忘去親她的軟唇,硬生生將藥氣全部渡入自己口中。
「……好像也沒那麼苦。」吻罷,他輕輕用自己的唇蹭到她的唇角,吐息很燙,「對不對?」
對,對個錘子。
林颯颯感覺自己的嘴都被他吸麻了,整個人軟軟靠在他的懷中,不自覺揪緊他的衣服。她仔細品了品,口中那股子澀味確實不見了,但滿滿都是賀蘭陵身上清冽霸道的氣息,讓她很不自在。
後面的半碗藥,喝的異常順利,在林颯颯捂著嘴巴想吐時,賀蘭陵在她口中塞了顆酸甜的蜜餞,很快緩解了她的痛苦。
「颯颯,閉上眼睛。」藥不是白喝的,總要讓它發揮作用。
趁著藥勁兒正足,賀蘭陵與她雙手交握,用自身靈力引導著她修復體內虧空,帶著別樣的酸疼,讓她幾次想放棄又在賀蘭陵的溫聲鼓勵下堅持。
等到靈力在體內遊走過小周天,林颯颯攤倒在賀蘭陵身上,大口喘著氣,「我要不行了。」
賀蘭陵握著她的手腕為她補足體內虧空的靈力,獎勵般親了親她的臉頰,「你做的很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林颯颯的外傷好養,內傷需要長時間的修復補足,需要慢慢調理。為了更好的照顧林颯颯,賀蘭陵便讓她暫時住在了自己的寢宮,還特意請來了楚憂看護。
原文中,洛水薇被封啟囚禁折磨了三個月,而現實中,林颯颯只在魔宮待了三天就被送回。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外,賀蘭陵只說林颯颯是追妖魔而受傷,所以在宮中也並未引起什麼波動。經此一劫,林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