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积极推进,行军总管宇文述率军3万渡江,进占石头。至此,隋军对建康已形成包围。
叔宝素来不懂军国大事,现在到了燃眉之急,只会“易喜为忧,昼夜啼泣。”萧摩诃屡请出战,都被拒绝。贺若弼进军钟山,摩诃又来请战:“贺若弼孤军深入,且其垒堑未坚,兵心未定,出兵掩袭,一定能打败他。”叔宝又不许,另一个大将任忠时亦在侧,出言谏阻道:“兵法有言:‘客贵速战,主贵持重。’今国家足食足兵,还应固守台城,沿淮立栅,北军虽来,勿与交战,但分兵阻截江路,又给臣精兵一万,金翅舟三百艘,下江径掩**,且扬言欲往徐州,断彼归途,彼军前不得进,后不得归,必致惊乱,不战自走。待春水既涨上江,周罗等得顺流来援,表里夹攻,必可破敌,这岂非是良策吗?”——比起萧摩诃逞勇屡请出战,任忠的计策更合理。'font'但叔宝终未能决,踌躇了一昼夜,忽跃然出殿道:“兵久相持,未分胜负,朕已厌烦得很,可呼萧郎出战。”——既胸无良策又爱犯嘀咕,作战与否全凭意气用事,陈叔宝荒唐!这时想起“萧郎”也迟了。
摩诃听宣进宫。叔宝忙说道:“公可为我决一胜负!”摩诃答道:“出兵打仗,无非为国为身,今日出战,兼为妻子。”叔宝大喜,宣摩诃妻子入宫,先加封号,一面犒军准备决战。
再说下去就是件痛事了,摩诃前妻已殁,后娶的继室却是妙年,貌可倾城,当下艳妆入宫,拜谒叔宝。叔宝见色动心,又把那国家大事置诸度外,便令设宴相待,留住宫中。自与摩诃妻**纵乐,作长夜欢。——亡国在目,还要淫纵,叔宝无心肝;丈夫浴血在外,老婆与人苟合,这女人也无廉耻。
摩诃出与诸军自南至北组织应敌阵势,鲁广达,任忠,樊毅,孔范,摩诃最北,断断续续延袤达二十里。隋将贺若弼轻骑登山,望见陈军形势,已知大略,即驰下山麓,勒阵以待。
对于妻子给自己戴的绿帽子,估计有家报传到萧摩诃耳中,得知此事,摩诃再忠诚,尽力的心也不免怠了。此时贺若弼驱军大进,自率精兵攻孔范。孔范素未经战,突然与若弼交手,不禁气馁。兵士方才交锋,他已拨马返走。主帅一奔,全军皆溃,鲁广达、樊毅两军也被牵动,“诸将支离,阵犹未合,骑卒溃散,驻之弗止。”且萧摩诃年力又衰(已是近六旬之人),比不得年少时骁勇,一时冲突不出,竟被隋将员明擒去,送至贺若弼前。——英雄落暮,可叹!若弼命推出斩首,摩诃面不改色,反令若弼称奇,乃释缚不杀,留居营中。6
摩诃遭擒,台城内风声骤紧,文武百官,一哄而散。任忠也不忠了,潜迎韩擒虎军,直入朱雀门。守门士兵要拦,任忠咳嗽一声:“小伙子!连老夫都降了,你们还拦什么拦?”再往后就是大家都熟悉的陈后主“胭脂井”的故事了。——呵呵,那口胭脂井在南京鸡鸣寺边,我上中学时每天必经之路,几丛杂草一口枯井而已,当时一点不觉得希奇,现在围在古台城里卖门票了,倒有许多年没去了。
建康沦陷后,后主被贺若弼置于德教殿,有兵卫看守,摩诃向贺若弼请求:“今为囚虏,命在斯须,愿得一见旧主,死无所恨。”贺若弼哀而许之。摩诃入见后主,俯伏号泣,仍于旧厨取食而进之,辞诀而出,守卫者皆不能仰视。隋文帝知道后,感叹道:“壮士也,此亦人之所难。”——贺若弼,良将也,故能惜其才;隋文帝,明主也,故能怜其情。
春秋中文社区bbs。
摩诃之死
将军死于兵戈中才是正途,打了一辈子仗的萧摩诃终于没死在床箦上。
陈亡后,隋文帝授萧摩诃开府仪同三司。不久,随汉王杨谅至并州。隋仁寿四年(604年),萧摩诃随汉王杨谅起兵反对其兄杨广称帝。八月,萧摩诃在于清源(今山西省清徐)败于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