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加阻拦?只望着白玉堂莫再捅出什么天大的娄子叫仁宗皇帝下不了台才好。
只见玉堂不假思索龙行蛇走一挥而就。仁宗哈哈大笑取玉玺盖过,一扬手丢出道“卢方接旨!”
卢大一个鹞子翻身空中换一式长虹贯日,妥妥当当双手捧下黄绫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猫不抓”
抬头陈公公已传谕:“陷空岛卢方,此谕不可抵免死金牌。但只要五位义士不违逆朝廷,朕定然不会使展护卫同众卿家起冲突。钦此”
赵祯看看白玉堂说:“不若合我君臣之力,把另半幅也齐全了?”
玉堂倒不推辞,取笔蘸了朱砂便在御书下活灵活现地勾出只白毛老鼠,还欲提笔,仁宗挽留道“爱卿可有印信?”
玉堂愣了半会,自腰间取出一个石榴红点缃锦绫囊,倒出块黄金枇杷色冻石被刻成一只仰天弄绣球的猫儿,神形灵动纤毛毕现,却不见有字。
赵祯大奇,玉堂却掂着绣球轻轻转动,球里头竟是掏空藏着一枚白玉色章子刻上蝇头小篆“泽琰”,章后连着链子共九节,节节不断与那绣球心子连着为一石所刻,不由暗笑居然走眼把金裹银的田白错作了田黄。
赵祯欢喜极了开口讨要,却见玉堂拽了那枚章子不作声,心知寿山冻石本金贵这章又得了鬼斧之功,恐是不舍。“朕御书房架子上的东西随你要哪些件,再到库里任挑几件喜欢的,朕只讨卿手上这枚。”
“不是不舍得,只是这枚章子是臣自己刻来送展兄玩儿,谢他送的刀子。”
赵祯哈哈一笑,心里头却对白玉堂的巧艺佩服得紧,“爱卿说的可是那把嵌金丝宝石的西凉国贡刀?我那时就猜是给了你的。要谢,爱卿可不能只谢借花人呐!”
辨无可辩,白玉堂也少年通达,双手将还回囊里的田黄奉上:“既是万岁爷喜欢,臣只有另觅趣物给展兄了。”赵祯恐又是什么新奇玩艺好生生错过,圣手一挥:“展护卫,你问朕讨得刀送来朕一位好臣子,朕也让你去库里挑件稀奇玩艺,免得白护卫太花心思。今后你俩同镇开封府,朕要的是你们的功勋。”
皇恩浩大。
白玉堂刚应了声想叩谢,却被赵祯一把拦了,龙眉蹙结凤目隐郁,叹了口气不知怎生开口,只说了句“后些年,要难为爱卿了。”
玉堂似已懂了皇帝的心意,“男儿立世,总担着责任,臣愿为天下竭我所能。”
仁宗拍了拍玉堂的肩膀,“随包丞相学几年,愈是经国之材,愈是身难随心。率性而为吧。”
玉堂谢过。
仁宗又招来陈林,将那幅谕旨给了展护卫,带旨到是既然同朝为官那圣谕只是应了皇上的金口,虽作数但看今天殿上的光景便知白护卫不能犯也不会再犯,可那白鼠画的着实生动喜人,权当赐了件礼物。
又例封了诸家。
一众谢过。
回了开封府,一干弟兄有庆祝的有羡慕的有喝高了为展昭不平的,惟展昭自己置身事外,一个人靠窗静静发呆。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转眼已近秋分。
晚膳后陈林禀:万岁爷行冠礼时的事务都已办得妥帖。
赵祯拈着牡丹盯了簇新的十二章金龙衮冕半晌,把盖碗沿着茶盅刮了半圈。
陈林又禀:白护卫同展侍卫的爵弁送来了,圣上是否愿意过目?
赵祯嗅了嗅牡丹稍稍坐直了身子,陈林使人抬来了爵服:白护卫年少风流,松花桃红最能衬其娇艳;展侍卫君子倜傥,青莲水红可显其雍容。
赵祯抿口茶,“可知这盏子为何讨得巧了?”
陈林禀:南青北白,汝窑为魁。以玛瑙入釉,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釉屋莹厚扣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