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没等到夜里,家家户户就紧锁大门,平时也不怎么出去,白小蝉在生意好的时候,也就混口饭吃,现在的日子干脆就没法过了。
听说南疆太平,所以在一年之前来到南疆,在这边说书。
他想的挺好,可一到南疆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南疆的村寨与村寨相隔很远,一个寨子说书,左右的寨子不会有人来听。
而村寨中,不走动的人口往往都不懂中原语,走动的又居无定所。这边的人听不懂中原语,他又不会南疆语,上哪去找听书的人?
虽然如此,白小蝉也是个要脸的,师兄师弟,师父师伯都知道自己来南疆说书,要是一声不吭的就回去,将来师兄师弟,师父师伯往南疆行走,万一提起这套书来,竟一个知道的人都没有,他还有脸么?
所以寻了个行商往来的三岔路口,搭了茶棚,一边卖茶,一边说书。本没指望有人来听,可没想到,真把茶棚支起来,来听书的还真有几个。
尤其有两个女子,两个乞丐,一场没有落下过。其他的熟客也积攒了不少,大富大贵虽然求不得,但能与弟子一起混口饭吃。
“上回说到,南大仙人与白鸟妖怪大战三百回合,体力渐渐不支,劈不断白鸟幻化的宝剑,只好用寒蟾剑格住。”
白小蝉一手拿起扇子,另一手并成剑指,剑指往上抬,扇子往下压,给听客们比划。
“这白鸟力气太大了,南仙人僵持了一会儿,腰背就弓了下去。”
白小蝉停了一停。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两个人刚架在一起的时候,白鸟不敢懈怠,他怕南仙人再挺过来。直到仙人把身子一弓,白鸟知道仙人用到第二鼓气了,他放心了,知道南仙人的力量不如自己,就用力又往下一压。”
压着手指的扇子一使劲儿,扇子滑过去,吓得听客们吁一声往后退。
“白鸟的剑贴着南仙人的身子就下去了,要是个一般的仙人,放不下脸面的,这一剑起码拆掉一个膀子。可南大仙人是个不要仪表的,身上凡俗气很重,剑落下来的时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把剑锋避过去了。”
白小蝉把扇子放下,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仙人躲过这一剑,拄着剑单腿跪在地上,白鸟见状大笑。一则占了上风,二则南仙人闹了个驴打滚,他看了个热闹,对南仙人更加疏于戒备。
他这样一疏松,他的第二鼓气也到了。南仙人知道机会来了,两个人又一交击。
这次仙人使了一个假把式,有声势,有光彩,但没力道。
白鸟这一剑落下去,阻力很轻,以为仙人已经油尽灯枯。如此一来,就彻底的放松了戒备。
仙人那一头,手里的宝剑险些脱手,但没有脱手,就是倒过来了。
宝剑都是用剑首对着自己,剑锋对着敌人。仙人的剑被这么一崩,宝剑倒过来了,剑首指着白鸟,剑锋对着自己。
白鸟见这情景,心里又是一个暗笑,手中的剑是毫无顾忌的落下。”
白小蝉起了个声,把情节先按住了,转而解释道:
“但凡剑招,有攻守兼备的,有以守为攻的,有以攻为守的,不过剑客的水平是一定的,防守最厉害的招式,攻击性不说最差也差不多,攻击最厉害的招式,防御力不是最差也差不多。
所以为什么交战的人,绝招不一开始就出?
因为绝招都是耗精力的,要更多的时间准备,且攻出去的同时,自己的空门也就漏的差不多了,而且打出去之后,自己往往有个瞬间的疲乏,需要重新聚气。
出手就是绝招,对方肯定一下就躲过去。一招落空,对手趁你精力疲乏,肯定也要出绝招了。
所以越是本事相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