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的灵材大都只十余种,但是要的量却极多,大有要将同类的灵材统统买走之意。这些铺面不能立马满足要求,他们便先买走一部分,或者干脆留下订金,说过几日再带足灵石来提货。这其中虽有疑点,但修真界本就不是什么都合理的地方,一手交灵石,一手交货,即是稳赚不赔,就没人愿意打听太多。
屠『迷』山谷散会之后,禹大川,冯九虚,陈太生在天师府芦篷之内闲聊。三人小声低语,旁人识趣的远离。
“禹师兄可曾发现什么。”冯九虚问道。
“小有发现,不过这种无凭无据的臆测,只能当一个方向。”禹大川答。
“有的时候,证据是骗人的,感觉反而更准确。”冯九虚说。
“玄天宗表现不对,他们也有实力,莫非与他们有关?”陈太生说道。
“不会。看冯兄公布凶信时,玉青子师徒的反应,应该与此事无关。”禹大川摇了摇头,“这次除了事先已知此事的玉皇观,丹辉宗,万法门外,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惊讶。若说反常,柳家的反应不对。首先柳逸没来,而是来了一个没有入道的小辈。柳瑜年轻气壮的也不着急选下任家主,这不合理。张师兄根基深厚,连佩剑都断了,此战必定凶险异常,对手必定是入道之人,想必也有所损伤,有人因为疗伤甚至丧命而赶不上宗会是极可能的事。不过他听闻凶信时吃惊的表现也不像作假,倒让我有些疑『惑』了。”
“想必禹兄发现的,不止这些。”冯九虚继续问道。
“另外还有两处值得怀疑。其一是凌天阁,凌天阁与你我二府交恶久矣,互相看不顺眼已是众人皆知的事,甚至我一直怀疑灵渊之事,与其有关。这次对方既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落井下石,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怕引火烧身。”
“其二呢?”冯九虚追问。
“余下的事,暂不敢『乱』言。不知冯兄可发现什么。”禹大川晃晃脑袋,竟反问其冯九虚来。
“我想到的与你差不多。不知会外那些人可漏了什么口风没有,我早就让天师府的弟子查探动静,正等他们回禀。”
“依你看,此事与南疆有多少关系?”
“与南疆绝无关系。此事说起来与京州的一些案件,以及灵石被劫,应当是一件事。前面是策略,后面是目的,师兄是中了『奸』计了。只不过此事至今物证缺乏,人证全无,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冯师兄所言甚是,但我看还不止如此。恐怕此事在灵渊之变前,便开始策划了。你别忘了,张师兄就是在灵渊之变后,入玉皇观的。张师兄即出中州,便交回照妖镜,再入京州,便怪事迭生。劫灵石案一出,破案追凶竟十分顺利,恰在此时,积压已久的悬案又有了线索,也因此,张师兄调走身边的帮手。接着便深入南疆,一去不返。若说这是巧合,我可不信。”
三人交谈越加深入,种种猜测,愈发可怕。便在此时,又有弟子传信,芦篷外黄真求见。陈太生下令请入,三人布置了茶几,静待来宾。
“黄真,有礼了。”黄真拱手道。
“稽首了。”三人起身回礼,招待黄真入座。
黄真一身正气,满目悲怆,并不含蓄,直诉旧情:
“五甲子前,也是中原宗会,当时我与张道友皆未入道。会后交流道术,拳剑相识,引为至交。黄某生『性』耿直,嫉恶如仇,同门虽近,相交者少。唯与张府主,能同气相求。这次宗会,本期再会,今闻噩耗,不胜悲伤。”
冯九虚早知两人相交甚好,也知道这段往事。又听黄真讲起,心中哀伤再起。黄真又问张府主,吉凶如何。见冯九虚悲伤不已,陈太生俱陈因果。却多是黄真已知的,禹大川见其感情真挚,便将一些猜测,也说了出来。
“唉。”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