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纪大了,但凡生病总需要些日子复原。”
这么说来,圣上病的不严重?她托着下颌眯眼看着齐宵:“我以为你回京城了呢!”齐宵就笑着看她,回道,“此时还不是回京的时机,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
蓉卿白了他一眼,就很自然的提到了赵均松,问道:“镇南王是在京中,还是已经回辽东了?”
齐宵就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蓉卿,就觉得这个小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她总能从毫不相干的事情中寻出蛛丝马迹,然后一点一点循着她的逻辑,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回辽东了。”齐宵淡淡的说完,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笑意。
果然,镇南王回了辽东!
那是不是表明,辽王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了呢,若真是这样镇南王就一定会在圣上病倒之际,立刻离开京城,否则,一旦圣上醒来或是太子发难,首先第一个被抓的就是镇南王。
她又朝齐宵看去,歪着头看他,那么齐宵是去做什么。
京城距这里这么远,所有人都在关注圣上的身体是否安好,而他却是突然去了山东,如同上次一样他只带了周老和鳌立,简王府的人是一个没有跟着,他又想到赵均瑞说的话:每次我们意见相悖,你一夜孤行时……
也就是说,这个决定如同上次去刺杀辽王一样,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会是什么事?
她打量着齐宵。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过来,盯着齐宵就沉了脸,问道:“你去围堵镇南王了?”一顿又道,“只是围堵,还是截杀?他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仿佛知道她一定会猜到,齐宵毫不惊讶的点了点头,回道:“活着回去了。”只是活着回去了而已。
“你!”尽管猜到了,可蓉卿还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齐宵又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截杀镇南王,为的就是在辽王起势造反的势头上再加上一把火,让他以为是太子而为,让他无路可退!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的事情,他只身前往其中危险不言而喻。
齐宵没有说话,蓉卿又道:“齐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辽王,包括上次刺杀之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他也并未投入简王麾下,彼此间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因为目的相同,大家心照不宣,可他这样拼命,蓉卿沉了目光,轻声问道,“临江侯的事情,是不是和辽王有关?”一顿又道,“难不成那些半路刺杀徐大人的人,和辽王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有家不回,三番五次针对辽王亲自涉险。
齐宵低头喝茶,过了许久他才看向蓉卿,回道:“是!”一顿又道,“我当时与大哥追去时,只见到了舅舅和几位表哥的尸首,停在万庄中……舅舅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我与大哥用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就看见舅舅的手心之中,捏着半块专属与辽王府侍卫的腰牌!”
原来真的是这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祖父一家报仇。
一瞬间蓉卿的心就软了一块,所有的担忧和斥责,在这一刻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哀伤时,都荡然无存了,她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与你无关,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蓉卿点点头,忍不住道:“虽是这样,可你也不应该这样三番五次的让自己涉险啊。”她一顿又道,“镇南王能顺利从京城一路到山东,必定是安排周当路上也有人接应他才是,而你只带了鳌立和周老去,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齐宵目光轻柔的看着她,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有什么可笑的。”蓉卿拧了眉头道,“辽王现在若是造反了,难不成你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