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当年事我道听途说,当今事我却亲眼目睹。”
他看向对面僧人,“南朝佛门已成往事,但眼前铜殿却是做不得假,耗材劳民,贪得无厌。你们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却为何对身外之物如此看重?功名利禄每样都勘不破,修行又有什么用?”
青年僧人低头叹道:“杨先生对我佛门成见已深,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解释清楚。”
他伸手指了指铜殿墙壁上已经关闭的门窗,“好在如今还有大把时间,杨先生随老僧在殿内研习我佛经义,时间长了,总会有开悟之时。”
青年僧人笑道:“每日都会有僧众为我等送上清水一壶,以便清洗肠胃。喝上三年清水,想来定能让施主静下心来,明白我佛慈悲大义。”
杨易嘿嘿笑道:“佛在心里,岂在水中?”
他叹道:“你修的是禅宗一脉,讲究明心见性,以心印心,一朝得悟,即心成佛。你却在这里苦修,这能修的出什么东西?难道就修成这一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