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他们,同样也包括那些日侨。
哈尔滨模范监狱,在过去的多年间,这里曾关押着数以千计的被俘义勇军官兵以及抗日志士,而现在,关押在这里的却是数以千计的日侨,因远东军事法庭尚未完成组建,因此对日侨的审判将由特别军事法庭审理,而这些日侨则是根据民众检诉的加以逮捕的。
每天,在这座监狱多达30间审训室内,审训总是在不断的上演着,为了获得他们的口供,审训人员审讯人员总是采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而他们唯一的职责就是让他们坦诚自己的罪恶,并供出其它人。
恐惧!
莫名的恐惧,几乎是在被拖入这间审讯室的时候,山本的身体就变得瘫软起来,在过去的几天中,他总是听到监狱内回响的惨叫着和那些血肉模糊的人,对于他们,中国人从不苛求什么人道,即便是有人撑不过酷刑,死去了,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死去一条野狗一般。
是的,就像是野狗一样,在这里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在山本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步履从容的人,出现在侦讯室里,他的目光,沉毅地扫过全室。
坐在椅上的山本抬头朝来者看了一眼,这是一名军官,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在他进入侦讯室后,山本看到他脱掉了身上的军装,将军装挂在衣架上,在他将手上的袖子搂起时,这时担任陪审和作口供记录的上士,走到他的身边,低声介绍着。
“这就是松本团山本分团团长山本隆一!”
盯着那个面色苍白的犯人,赵一鸣先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发他的神情中发现他似乎有些恐惧后,心底冷笑着,这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对手,实际上,这些侨民很容易对付,即便是意志最坚强的,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足以让他们坦白一切,至于这种人,也许只需要十几分钟。
冷笑之后,赵一鸣立刻大声问道:
“山本,你知道为什么被捕吗?”
赵一鸣的日语非常熟练,毕竟,他曾在日本留过学,在他喊出这句话时,他注意到对方的肩膀微颤。
“我,我们战败了……”
山本隆一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我们知道你的一切!”
挺直身体,盯视着对方,赵一鸣翻看着手中的口供。
“你是开拓团分团团长,根据我国国民的检供和你方人员的口供,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应该对三十六名中国人的死去负有直接责任!”
“我,我没杀过人!”
山本隆一狡辩道。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没杀过人?是的,你是没有直接杀死他们,可是,他们是否是被你们赶出了家?他们的田地是否是被你抢走?他们为什么会饿死、冻死?你回答我!”
连番的质问,使得山本隆一的额头上冒着汗,他紧张的握了下拳,张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迎着对方的目光时,他的心里却又是一叹,最后喃喃着说道。
“当,当时都是这样的,再说,这,这是军队干的事情……”
是的,这是军队干的事情,是军队把他们赶走了,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赵一鸣马上从另一夹卷宗里,抽出一张褪了色的相片,递到山本面前。那是一张照得模糊不清的相片,照片上的人有点象山本,在照片上,他正在用棍棒殴打着一个中国人,看到照片,山本的肩膀再次轻颤。
赵一鸣用平静的问道。
“那么,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伤重而死?”
在哈尔滨模范监狱进行着审讯的同时,在哈尔滨的特别军事法庭内,审判同样进行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从不拿中国人当人的日侨、韩侨,在军事法庭上接受了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