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声音。
这真是顶尖的轻功。若是他去做贼,怕是永远不会被发现吧?!嘻。
床上,被子被卷成毛毛虫一般拱着。东方奕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这是月月独有的睡觉方式,不管春夏秋冬,她都爱裹着被子卷成毛毛虫一样,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奇怪习惯。他还知道她睡相很不好,这一会儿刚睡是这样卷着的,明早醒来,必然是她在床上、被子在床下。他当然更知道,月月一睡着,就像小猪一样,雷打都不会醒……
看,这样一刻也叫人不能放心的小娘子,他居然让她被人带走了一次又一次。幸而,只是两次,也仅有这两次,以后,他的月月还是他来保护吧,虽然他曾经以为他和她在一起,会给她带来更的危险。可是这一次,却终于让他知道,原来自己不能对任何人放心,他的妻,只能他才能保护的周全。
他伸手想要去掀开月月的被子,可是他突然停住手,然后迅速的退开几大步,藏在袖中的软剑也滑入手中,举在身前。
“呵,我还在想,你还要多久才能发现。”
塔拉慢腾腾的从床上尘起,柳丁丁早就跑了,躺在床上的当然是他咯。他血色的细长眼睛好似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东方奕,围在腰间的九节鞭被他取下,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着。
东方奕身形一闪,就往屋顶上方冲去,塔拉紧跟着一跃而上,速度显然是不输给他的。他的脸上是一贯的平静,只是心中却是早已经心急如焚:月月居然被调包了!而他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个塔拉,怎么知道他今晚会来救月月?这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是他自己私人的决定罢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来?”
塔拉在他身后邪邪的笑着,好似一只吐着信子凶猛进攻的毒蛇。东方奕并不回答,只是一边防守一边踩着踏波诀跑的飞快…他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尤其还是没必要的人,更不喜欢打没必要的架。既然月月被调包,可见早就已经被藏起,今晚他想要救出月月就绝对没戏。
他不做无用功,既然救不了月月,他占要回去重新部署。
塔拉当然不会让东方奕就这么跑了,九节鞭在他手中舞的呼呼作响,在东方奕身后紧追不舍。东方奕偶尔回他几剑,两人围着皇子府的屋顶已经快绕了一圈了,东方奕终于是没了耐性。
他掏出怀中一个白色瓷瓶,忽的向后一洒,白色粉未飞满天。塔拉的鞭子抽的飞快,啪啪啪数十声接连响起,可是等到粉未消失终于可以看清,东方奕也早没了影子。
“呵。跑了。”
他收起鞭子,站在屋顶看着对面的临淄城城门楼,那里灯火通明,照的夜晚的天空也似白昼。
东方奕几步起跃之间,已然越过渭河,来到临淄城门口。顺着火把的阴影攀跃上城墙,再隐匿进每一个屋檐墙角,腾跃的身形很快就回到将军府。他绕过前院、武斗场、就要到自己所住的别院,忽然却听到凌辰宇大喝一声。拔剑欺身而上。
“站住!什么人!”
凌辰宇追着先前在附中看到的鬼魅身影,一直追到了表哥住的别院,可是那奇怪的身影在这里就消失了。因为担心表哥的安全,所以他始终不曾离开这附近。此刻他看着那样白色的影子,觉得似乎有一些熟悉…对了,像奕表哥。不过奕表哥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断然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他拔剑追了上去,东方奕眉头一皱,连忙往将军府外跑去:好倒霉,怎么会被辰宇发现?
东方奕眉头微皱,脚下更是跑的快。他当然是不知道啦,他亲爱的师傅和徒弟故意给他捣乱嘛,好不容易才把凌辰宇引过来呢。
“不好看。师傅都只是躲。我们回去吧师公,师娘一个人在林子里要怕的。没准会哭鼻子哦!”
清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