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道,对于神圣伊都干将作出何种反应,竟然没底。
木骨闾萝道:“哇,大翁君,看不出来嘛!你是不是一早听了我姐姐美名,早等着这一招了?”
拓跋珪笑答:“我知草原两大美女,有句云:‘贺兰高山雪,延陀阿那嬛’,两位我都见过,也都名不虚传。神圣伊都干是不是美女我不知道,不过这样隔层纱,见了也是不清不楚,想来神圣伊都干必非小器之人,不至于计较这些。”
木骨闾萝道:“你有那调前两句,后两句可曾知道?”
“还有后句?”
“当然,后句就是——”
“好了,阿萝。”她姐姐出声制止了她,首次正眼看拓跋珪:“大翁君,面纱除与不除,一点不重要。我认为你可以说点实际些的,”她扫一眼台下跟随他来的众人:“例如,牛羊,马匹。”
“唔,伊都干提的果然实惠。”拓跋珪点头,像颇赞同:“如果可以,不知伊都干打算惠赐多少?”
“牛、羊、马各五百,总是没有问题的。”
“啊,如此看来我确实该采纳你的主意。”
“对,像取下面纱之类,一半都不值。”
“好吧,那我要一半牛马,并请你取下面纱。”
众人愕然。
拓跋烈最先笑起来,拓跋觚紧跟着耸动肩膀,木骨闾萝偷偷以手捂嘴。
然而神圣伊都干到底是神圣伊都干,她并没有开不起玩笑,“看来大翁君今天打定主意要认识我了。”
说半点不紧张是假话,拓跋珪摊摊手:“若今日有不方便之处,伊都干以后记着也行。”
最后一字才落地,神圣伊都干已将饰有鹿角的神帽摘了下来。
若刚才说她的声音罕有无可描摹,拓跋珪还毕竟找到相似的勉强描了个七八分出来,而此刻观她容貌,竟觉再无可述处。
此花一出,群花可废。
拓跋珪想,难怪她要戴着纱帽。
拓跋仪左眼皮无故跳了两下。
拓跋烈道死了死了,世上竟有这等好看的姐姐。
拓跋觚脑中走马观花般闪动着褒姒妲己西施貂禅等等字眼……
台上群人为艳光所迷,台下却发生一阵躁动。原来贺兰部有人见失了比赛,心有不忿,便重新提起闪电一事,正碰上拓跋虔这个输了头场的,双方竟大打出手起来。拓跋遵上前劝架,结果被砍伤右肩,这下长孙肥他们也愤怒了,按捺不住要出手,拓跋遵忍住痛道:“我伤得不重,你们莫要莽撞。我们投奔贺兰而来,大家若为我闹得彼此不快,这太不值得了。”
长孙肥道:“什么值不值得!当着我们的面砍伤我们的人,大家心里头不爽快!这鸟贺兰不投也罢!”说完与拓跋虔并肩抗敌去了。
拓跋遵忙叫拓跋他与李栗去拦人,转头四处找安同,不知他去方便还是干啥去了,竟然不见人影。叔孙建扯布条给他扎了一圈,笑道:“你别管那么多,只把闪电看好,我看它巴不得上场咬几口哩!”
拓跋遵一瞧,果然!闪电见主人被伤,可记着仇,目露凶光直盯着那个砍伤他主人的人,估摸那人也感受到了,显现畏缩之色。
拓跋遵苦笑摇头,用没受伤的手去摸闪电的皮毛,闪电抖了一抖,收回凶光,转头伸舌,竟无限温柔地舔了舔他的伤口。
神圣伊都干走了,台上众人才注意到底下动静。喝止双方人马,问明原因,又见到拓跋遵的伤口,贺兰讷十分不好意思,将挑头者厉骂一顿,又对拓跋珪道:“部中一些人打打杀杀惯了,不懂规矩,大翁君莫要放在心上。”
拓跋虔愤愤抢道:“因大王是大翁君亲舅,我们才跋涉赶来,莫放在心上?心他个熊的都被伤透了!”
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