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珞点头答应,众人分头寻找。杨珞仔细检视卧室中的各种物件,他左看右看,只有那支架在砚台上却没有写过的笔最为抢眼,当下将它拿了起来,忖道:“这支笔应当是用过的,所以才会架在砚台上,可是看它笔头毫毛,又好像并不曾用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他正思索,雁静如走了进来,道:“喂喂喂,外面似乎什么也没有。”
杨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雁静如怒道:“你嗯什么嗯,我跟你说话呢,你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杨珞又“嗯”了一声,道:“想事情。”
雁静如大怒,抓起桌上的砚台便向他扔了过来,杨珞慌忙躲避,那砚台落在石床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又空又脆。二人面面相觑,俱是喜形于色。杨珞反身转到床边,双手运力,床上的石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来。
雁静如欢叫道:“大家快进来,机关找到了。”
众人闻言纷纷涌入,杨珞持了火把,道:“我先下去。”说罢跳入洞中,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形。
众人接连跟下,踩着又冷又硬的石梯,下到了第三层。杨珞这回可学乖了,一下来便去点墙壁上的火把,不多时便是满室火光,又暖又亮。这间石室空空如也,楼梯口对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下面还有一个铁环,但听得雁静如摇头晃脑地念道:“此屋中暗室二间,左启则右闭,反之亦然。左屋机枢三,右屋琉璃盏亦三。枢盏一一对应,每动一枢,则一盏油满,复位则油去,左屋仅得入二次,若觅得制右屋最左琉璃盏之枢,下之,此下铁环亦下之,则自能更进一层。如有错漏,机关发动,尔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慎之,慎之。”
豆子听罢,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左屋右屋的,听得我云里雾里,一点也不明白。”
小炮道:“我倒是听明白了,就是还没想明白。”
雁静如道:“这有什么难的?待我先到什么左屋中去瞧瞧。”
杨珞见她抬腿就往左走去,慌忙拦住了她,道:“雁姑娘,少安毋躁,待计议清楚,再动手不迟。”
雁静如道:“那还有什么好计议的?太也简单不过。”
杨珞道:“是吗?姑娘准备怎么办?”
雁静如道:“我先进去拉下一个机关,再到右边去看看,如若不是,我就再到左边拉下另一个,如果两个都不是,那不就肯定是第三个了吗?”杨珞道:“姑娘说得不错,这控制把手是找到了,可是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去将它拉下来了。”
雁静如一愣,又想了半天,道:“我就不信我的运气那么差,说不定我第一次就拉对了呢。”说罢又往前走。
杨珞一把拉住了她,道:“万万不可,万一姑娘的运气就是那么差,这里的人岂不是都要跟你陪葬?我杨珞倒是无所谓,可是这里这么多兄弟,还有珈儿妹妹,他们可怎么办?”
雁静如呆了一阵,甩开了杨珞的手,道:“那你说怎么办?”
杨珞还没说话,小炮抢着道:“大哥,我们这里这许多人,你只管进去拉动把手,我到右边帮你看着,那不就成了么?”杨珞道:“就怕没有这么简单,无论如何,我们先到右边的小屋去看看。”
杨珞说罢,走到右侧,果然在墙上寻着个机关,杨珞将它摁下了,机关转动,石门缓缓移开。众人朝里望去,只见三个琉璃杯晶莹剔透,嵌在墙中闪闪发光。
小炮瞧了一眼,沮丧地对杨珞道:“大哥,我的主意不成了。”
杨珞点了点头。豆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小炮道:“你瞧那石门,只怕有数千斤重,一旦关上便与墙壁严丝合缝,人若站在里面,那还不被压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