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两个月了,莫凌蔚仍然没有一丝动静,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人,每天,司徒静雅都不厌其烦得照顾着,为他注射营养液,为他擦拭身体,为他翻身换衣,为他把屎把尿。
司徒静雅话好少,总是一脸的平静,只是耐心又耐心得每天重复着做事。
医生说,可以跟病人说说话,多说说一些以前的事,刺激病人的大脑,可以让他醒得快些,司徒静雅却成天不说话,两个月下来,他想,没有超过十句吧?
那天,她靠着他说:“黎霆,不是我不想和他说,而是我找不到话……我和他,生活了大半辈子,到了现在,居然找不出我们之间有过的一丝丝甜蜜与温存,我找不到,我想不起……”
他说不出话,可是,哪怕如此,司徒静雅依然陪在莫凌蔚的身边,任劳任怨,他怕她累着了,说要请护工,她却不让。
莫黎霆拿起酒杯仰头饮下,内心酸涩。~
他曾要退出公司,新公司董事会上,他说,他将手里所有股份全部转让,退出莫氏集团,辜至俊,所谓的莫氏新东家,也是莫黎均让言立诚联系的人,他对他说:“黎均不希望你如此做,他是希望由你来收购莫氏的,但既然你让我收购了,你就好好做下去……也算是替他打出一条出路吧……”
于是,他留了下来。
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声音不是很大,他却早已察觉,突地站起身朝门外而去。
“莫三去哪?”那端的纪冷翔不明所以。
“接电话……”一边的严绪然说道。
一直走到边上一间空着的包厢内,他急急掏出手机,关上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不禁唇角扬起笑。
按下接听键,一如既往,那端是他想念已久的声音:“爸爸?”
“诺诺……”
他内心涌动,万千情绪,喉咙口堵塞,他想一定是酒的缘故,又让他如此多愁起来。
他想起第一次接到小人儿的电话,那个时候,他在那端哭,他也不禁流泪。隔了大半个地球,他的声音如此清脆,直哭得他痛不欲声。
他觉得自己软弱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听到他哭着说:“爸爸,我想你……”时,他再也忍不住。
他问他在哪里,问他妈咪呢?为什么是陌生的号码?
小人儿却边哭边说着:“我是跑出来打的,我没有让妈咪知道……如果妈咪知道了,她会哭的……她一哭,我也会哭……”可是他自己,还是哭得像丢了心爱的玩具般。
“那你在哪儿?”
“我在……我在外面的小店里……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我想你……妈咪也想你……虽然她没有说,可是我知道,妈咪常常一个人……看着那张照片哭……”
“什么照片?”他哽咽,几乎都说不出话。
“你和妈咪……拍的好漂亮的照片……我们来的时候,摔在地上摔坏了……妈咪为了捡照片,手都划破了,流了好多血……照片上都有了……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他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说着,他难过得开不了口。
至此之后,每隔两三天,小家伙便会拿这个号码给他打电话,一般都会在夜里,而他那里的时间,估计是在傍晚他放学之后。
他会跟他说他们这几天在干什么。
“我和妈咪都在上法语课……”
“你学校里老师不是有教吗?”
“有啊,可是有些我还是不懂啊,反正妈咪也去学,我也就去学了……”
再则。
“妈咪上班那个公司好大的,我有去过啊……我法语老师那天没空,妈咪就来接我了……”
“妈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