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露受伤
田露在忙碌间隙朝我笑了一下,我眨了眨眼睛,举起手里的鸡腿,她伸出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一副可怜的表情,我笑了。
忽然,几个小孩子不知为什么互相争执推搡起来,田露赶去抚慰,可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孩子们互不相让,吵吵嚷嚷互相数落着对方的过错。看到田露焦急无奈的模样,我起身准备帮她一把。
刚走到跟前,却不料变故忽生,争吵拉扯间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拿的玻璃珠子袋子被扯烂了,顿时各色玻璃珠滚落一地。那孩子气的使劲推另外一个男孩子一把,不料田露正站在这男孩后面,被狠狠一撞,下意识向后一退,却踩在玻璃珠上,立刻人朝后倒去。
我隔着她还有几个孩子,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在地,头狠狠地磕在金属的桌子腿上。
孩子们都惊呆了,我急忙分开他们,冲过去扶起田露,估计是碰到动脉血管了,她的额头血流不止,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却呆呆的,我立刻抓起桌上干净的餐巾纸就捂住她的伤口。
此时周围已围满了人,店里有人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我扔掉已被鲜血泡烂的纸巾,紧紧用毛巾压住她的伤口止血。
有人帮忙叫来出租车,我扶田露上了车,车迅速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露露,疼吗?”我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田露,她可能被这一变故闹蒙了,没叫过一声疼。
“不太疼,就是感觉有点头晕恶心。”田露软软地说,无精打采的。
“你这是失血造成的反应,现在血已经流的不那么快了,别怕,医院一会就到了。”
到了医院后立刻挂急诊,医生迅速为伤口止血、清洗后,宣告说:“必须缝针。”于是可怜倒霉的田露额头左侧被缝了两针。
缝针的时候田露轻声喊疼,紧紧捏着我的手,我摸着她的背安抚她。这一刻我想起女儿小时候在幼儿园磕破头缝针时也是这般脆弱而让人心痛。
回到田露宿舍后,帮田露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忙前忙后端水送药地伺候着伤员。田露一直蔫蔫的,象被霜打了的花朵,只有拿着可爱的小圆镜查看伤口时有点精神。
我看着冷清的房间说:“露露,今天我先陪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你就搬到我们宿舍吧。这样照顾起来方便些,好吗?”
田露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我扶她躺到床上,兑好温水,打湿毛巾,细细擦拭她脸、颈、胳膊上的血迹。
“珈珈,我是不是毁容了?”田露扔掉手里的小镜子,摸着头上的纱布难过地问。
“怎么可能,处理的及时,加上只要饮食方面注意些,不会留疤的。”女孩子都爱美,毁容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但愿如此。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才适应了工作就出这事儿,挣钱的梦想算是泡汤了。我还跟我爸妈吹牛,让他们这学期只给我卡里充学费就可以了,零用钱我自己挣。可是……”
“没关系,我挣的钱咱们两人零花足够了,别难过。你瞧这样多好,我挣钱你消费,你多幸福啊。”我故意逗着她,希望看到她重新开心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跟家里人说你的事儿的?”田露问。
我把毛巾放进盆里后,坐在她床沿上,说:“我还没详细说产品代言的事,怕他们不同意,只是说假期找了份工作,所以不回家了。”
“那以后他们知道了怎么办?”田露担忧地说。
“到时候再说吧。你睡会,我去洗衣服。”我起身拿起她换下的脏衣服,就去端盆。
“珈珈,我……”田露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笑着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B市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