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剥去,加以严惩。” 御史叫苦不迭,只好在京畿卫大营呆了一个月,期满后灰头土脸地回到府邸。此时已近年关,诸位大臣便借着拜年之机登门打听,都发现这位御史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众人听说他在主帐里住了足足一个月,是与镇国侯同吃同住同操练才成了这副样子,彼此都不敢再说话。 元宵节后,聂星痕恢复早朝,此事便再也没了议论之声。明老爷子开祠堂宣布与明尘远断绝父子关系,明丹姝也没再搅合,唯有金城又哭又闹,使得镇国侯府整个新年不甚平静,不过也没掀起什么风波。 至此,明尘远算是用新的身份在朝内站稳了脚跟。 后来,他无意间听说把御史扔到军营的主意是微浓出的,便特意打听了她出宫看望冀凤致的日子,想去登门与她道个谢。 两人在冀凤致的住处相见,明尘远道明谢意,微浓并不因此居功,反而笑道:“您为人如何,对他如何,我最清楚不过。自然不能看您受流言牵连,让燕国失去肱骨之臣。” “原来您是为了燕国着想,而不是为了殿下着想。”明尘远笑回。 微浓立即朝他摆了摆手:“您若是来做说客的,就可以回去了。” 明尘远无奈摇头:“您多心了,我一则道谢,二则来探望冀先生,三则是想请您为我解惑。” 冀凤致闻言率先礼回:“劳镇国侯记挂,老朽不胜感激。” 明尘远知道他曾对聂星痕提过反骨之事,心里不免有些怨言,但想起他与微浓的关系,到底有所忌惮,便只是微微颔首。 微浓见状连忙出言打圆场,接着问道:“谢也谢过,看也看过,解惑之事又从何说起呢?” 明尘远也不忌讳冀凤致在场,径直叹道:“是关于金城。” 微浓似乎能猜到一些:“金城公主生来骄傲,大约还需要时日接受此事。” “不是您想得这么简单。”明尘远犹豫片刻,还是将聂星逸和金城有异心之事说了出来,苦恼道:“我如今正是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告诉殿下。说与不说,都会害了金城。” “这就是您需要找我解惑之事?”。 明尘远“嗯”了一声。 微浓思索片刻,回道:“那要看在您心里,是他比较重要,还是公主比较重要了。” 明尘远挑眉:“怎么说?” “若是他重要,您就说;若是公主重要,您就暂时瞒着。”微浓顿了顿,转而又笑:“其实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兴许他早就已经察觉,不过是瞒着您罢了。” 经微浓如此一提,明尘远也是豁然开朗。对啊!聂星痕敢离开燕国一走半年,岂会不找人盯紧聂星逸?只怕他们兄妹的心思动作早就在他掌握之中了!即便他不知情,以那对兄妹的能耐,还能闹得出什么风浪?他们根本就不是聂星痕的对手! 微浓见他若有所思,也知他是想明白了,不禁再笑:“当务之急您是该想想,要如何为金城求情才是。还有,怎样才能再次堵上御史们的嘴。” 明尘远恍然大悟:“还是公主看得透彻。” “是侯爷您当局者迷了。” 明尘远旋即面露惭愧之色:“不瞒您说,我自请改姓,也与此事有关。” “那就索性坦诚到底,全都说出来吧。”微浓分析道:“您若说出来,证明您在忠义和感情之间选择了前者,他不仅不会怪您,反而会对金城从轻处罚。” 明尘远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忙道:“那我择期便进宫请罪。” 微浓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赞同。 然而明尘远还有一丝顾虑:“聂星逸怂恿我造反之事可大可小,不知殿下会如何处置他。金城我倒不太担心,我只怕……会让连翩受到牵累。” 他这般一说,微浓也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便主动笑道:“此事我会尽我所能。” 明尘远闻言大喜:“多谢公主!您这两次的恩情我记下了!” “与其谢我不如提早想想,若是聂星逸真出了事,魏连翩您打算怎么安置?” ***** 畅谈半晌,该说的都说了,明尘远便适时告辞。 微浓代师相送,两人一并往大门外走。走着走着,明尘远又突然说起一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