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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的货舱必要时可以改成能住下六个人的睡舱。但即便这样,香农他们五人再加上四个船员就已把船上所有的舱房都挤满了。他心里在诅咒自己临走前没有向塞姆勒交代清楚,届时除他们五个雇佣兵外,还有六个参加行动的人员。
香农翻阅了一遍这条船的证件,看来一切都符合规定。船是在英国注册的,有商务部的证明。香农花了一小时和艾伦船长讨论付款方式,查看了可以证明“奥巴特洛斯号”保养和修理情况的发票、收据,还阅读了船上的航海日志。
6 点不到,他们离开“奥巴特洛斯号”,慢慢地踱回旅馆。香农一边走,一边沉思着。
“怎么啦?”塞姆勒急不可待地问,“船的背景确实毫无问题。”
“不是因为这点。”香农答道。“船大小了,而且是作为私人游艇登记的,不属轮船公司所有,因而我担心有关当局也许不会允许用这条船运载武器出口。”
他原想回旅馆后挂几个电话,但现在已太晚了,只好等到明天早晨再说。第二天上午9 点多钟,香农给伦敦“劳埃德”挂了个电话,请求替他查阅一下游艇登记册。对方回答说“奥巴特洛斯号”手续齐全,是作为一艘净重74吨的双桅辅助船登记的,基地港和常泊港分别是英国的米尔福和霍市。
“那么这条船究竟上这儿来干什么呢?”他暗自揣测道,并且回想着船主要求的付款方式。他的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汉堡的,结果促使他坚定了原先的想法。
“不行,请你别打私人游艇的主意,”电话另一端的约翰·施林克尔说,“当局几乎肯定不会同意让私人游艇作为商船运载物资。”
“好吧。那你何时需要知道运载物资的船名?”香农问。
“越快越好。顺便告诉你,我已收到了你几天前寄来的支票。现在就准备将你需要的器材装箱运往你提供的那家法国海运代理行。还有件事,我已搞到购买另一批货必需的证件了,待我一收到你的欠款就动手购货。”
“那条船的名字你最晚可以放宽到什么时候?”香农对着电话大声嚷道。
施林克尔顿了一下,似乎在稍加考虑。
“如果5 天之内我能收到你的支票,我想随后就提出购货申请,出境执照上需要填船名。最迟在我收到支票15天后。”
“没问题。”香农说着挂上了电话。他转身对塞姆勒解释目前的情况。
“对不起,库尔特,我们需要的船必须是属海运业一家注册轮船公司所有、手续合法的货轮,而不是私人的游艇。你只好再去四下寻找,我需要你在12天内就把事情办成,不得迟于这个时间。我必须在20天后或者之内就把船名通知给汉堡的那个商人。”
当晚两人在机场分手告别。香农回伦敦;塞姆勒飞往马德里,然后换机去罗马再到热那亚——他计划中的下一个港口。
香农回到公寓时已是半夜了。他睡觉前先给英国欧洲航空公司打了电话,预订了一张明天中午飞往布鲁塞尔的机票。接着,他又挂电话给马克·弗拉明克,让他明天开车到机场接他,先送他到布鲁日银行,再到约定的地点找布歇把那批货买下来。
这是第22天的结束。
哈罗德·罗伯茨先生是个很能干的人,62年前出生于一个英国父亲、瑞士母亲的家庭。由于父亲早逝,他实际上是由母亲在瑞士抚养大的,并且保留了双重国籍。他早就进人了银行界,曾在瑞士最大的一家银行苏黎世总行工作了20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