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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3 / 5)

杨寄。越是在这样输了面子和里子的时候,他的眼前越是那个圆润可爱的沈沅,他疯狂的思念只为一桩——这也是男人间最具雄性本能的争斗!

杨寄却不理会他了,他在大牢里蹲了这么些天,自感是一身晦气,上朝之前换了衣冠,但内里仍觉得身子污浊。下朝之后,立刻带着在值庐等候他的沈沅回到所住的地方。

还是临时赁的房屋,在朱雀桥边,地方不大,但在杨寄看来,已经很奢侈了。家下守屋子的仆人殷情地烧了热水,又笼了熏笼,一屋子暖暖的,供杨寄洗沐。杨寄道:“别弄那些麻烦死了的香膏澡豆啥的,直接煮皂荚水洗洗,又清爽又不费钱。”

仆人一呆,旋即笑道:“将军的俸禄,还有那些不必说出来的收入,用啥不是轻飘飘的?”

杨寄挑眉说:“俸禄我还没见到呢。就是见到——和我拿啥洗澡有嘛关系?”

仆人甚是无语,端了盆煮皂荚水去了。在屏风后面的沈沅“噗嗤”一笑:“你瞧你这副穷鬼样,真是不怕磕碜!”

杨寄才不怕磕碜呢!他笑道:“我愿意。我有钱,宁可给你们娘儿俩胡吃海喝、打扮得标致,我看着舒服。”他舒适地泡在大盆里,不怕羞耻地把两条腿跷得高高的:“牢里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啊。身上大约都臭了,你来闻闻?”

沈沅啐道:“臭的还叫我来闻!”

杨寄笑了:“那待会儿洗得香香的,你好好来闻一闻!”特别指了指自己某处。

这臭不要脸的又下套儿!沈沅撩起一捧水糊他脸上,道:“我瞧你过得挺滋润的。千里迢迢地上赶着往人家牢里送,玩的什么花样?”

恰好那仆人进来送皂荚水,杨寄吩咐道:“我洗完,要睡个好觉,你帮我四处盯着点,让所有不相干的都离开远点,我不需要人在外头伺候的。但是,谁搅了我的美梦,我生起气来是要揍人的。”

他洗完澡,光溜溜就爬到屏风后头的榻上了,裹在丝绵的被子里,四周是被暖气蒸出香味的各色荷包、香球,杨寄打了两个喷嚏,对沈沅说:“快,把这些劳什子摘掉,我不能闻这种味道。要香喷喷,莫过于你的桂花油。”趁沈沅上榻摘四边屏风上的香袋子、香球子,一把抱住,揽在怀里猛嗅:“嗯!就是这个味儿!”

沈沅却莫名地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干净,挣脱开来道:“我也要去洗洗。”

杨寄大喜:“我服侍你!”

☆、第104章 烛夜

“呸!”沈沅轻轻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入了一堆软绵绵的被子中,“精赤白条地往起爬,羞!羞!羞!”

杨寄才不羞呢,但知道沈沅毕竟还是女子,总归有点矜持,再者,一会儿啥看不到啊,不用猴急猴急的。他便气定神闲地以手枕头,静候佳音。

沈沅在外间磨蹭了许久,才进得门来,一进来,先“扑”地吹熄了灯烛,才窸窸窣窣摸索着上了榻。“你还穿衣服干什么?”杨寄边责怪边“帮”她解脱。沈沅心头酸酸的,不知是后怕还是焦虑,虽不拦阻,却没啥劲头,任杨寄摩挲了一阵,还是干干的提不起劲儿,杨寄略有些失望,安慰道:“你大约太累了吧?要不先睡一觉?”

沈沅却睡不着,摇摇头说:“你别吊人胃口,先告诉我,你为啥到建邺来?莫不是等着他们抓你?”

杨寄知道她一直担心这个。现在事情也算过去了,告诉她让她放个心也无妨。杨寄揽着她滑溜溜的肩膀说道:“其实,我这次确实是打了个极其胆大的赌——自己就是赌注,自己也是庄家。”

说穿了也不值钱,靠的就是赌棍心理和胆气。杨寄听从召唤,从荆州赴建邺,不落人口实,但是在历阳和京口,他的心腹早已去传了话:建邺那里要过河拆桥了!

留在历阳的西府军和京口的北府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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