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从保护的角度来说最安全,而飞机可以人为制造失事,但火车的人为失事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赵一飞一行最终决定坐火车,主要是赵一飞认为带车去对司机来说太疲劳,这样显然不公平。而且活动空间又太小,费用还高,实在是不经济。再者说,这次去虽然名义上是公事,可实际上却相当于是自己的私事,这样也太说不过去。而路线的安排则由张元全权负责了,但军委命令中首要的一条就是要隐秘、安全。所以张元选择了走陇海线到郑州,然后再转乘京广线直达广州。
而在火车路过河南郑州的时候,由于郑州是个大站,又需要换乘从北京西到广州的火车,所以在候车的一个多小时里赵一飞在火车站售货亭买了一本当地的杂志,上面几乎用了一多半的版面介绍了各种有关血吸虫病的采访、报道和血吸虫生活规律、我国的血吸虫病历史和分布等等内容。而全国以湖南岳阳和湖北的荆州地区血吸虫病流行最为严重。
虽然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可赵一飞却始终没有把这本杂志放下,反反复复地看着,记录着什么,直到夜里11点以后,火车熄灯之后,张元等人都已经躺下了,赵一飞仍然利用软卧中可以有自己照明的好处利用台灯在看着、记着、和算着什么。
感动于赵一飞的这一精神,张元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赵一飞,望着赵一飞被台灯放大的背影,张元越发地觉得这背影的主人有着自己做不具备的宽广胸怀,以至于自己的那一份私心在这背影那无声无息的压力之下硬声声地被轧出身体。在这一刻,张元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毕竟不同于普通人,张元没有被赵一飞人格的无形压力压碎,有着坚定性格和很强内省能力的张元在这一刻已经下定决心要向赵一飞学习,真正做到一个能够更多地为众多人服务的人!
一分钟过后,赵一飞扭转身体,一边轻轻地舒缓着因长时间坐着而僵硬的身体,一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虽然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心里还是带着略微的不好意思,张元沉吟了一下,说道:“一飞,其实有件事我做得对不起你。”
赵一飞没有说话,只是用略带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元,显然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在广州这件事上,我实际上还是存有私心的,你也知道,毕竟贺鹏是我这么多年的老上级,而且对我也非常的好,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认为贺鹏在工作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失误,只是因为党派斗争的关系而成为了牺牲品。其实这件事如果你不亲自到广州去的话,只要和海主席说清楚,广州那面的‘旧’派还是会放开华南市场,毕竟他们没有那么强的控制力,而且在中央他们的实力也不够强。”
听到张元这么说,赵一飞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没什么的,我也不是没想到贺鹏和你的关系,实际上我也想过利用海主席的威望强行压制于宏礼就范。可你考虑过吗?古语有云‘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我那样做了的话,不是会加重各派之间的矛盾吗?那样的话,空自内耗就可以让中国衰弱下去,对我们国家,对我们的人民又有什么意义呢?表面上对我的好处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了强大的国家,富裕的人民,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我的奋斗又有什么意思?个人奋斗如果得不到群体承认不也是无意义的吗?”
那么,在广州,等待赵一飞的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中国政界中的冤家真的会像赵一飞想的那样宜解不宜结吗?
第五章改革
出乎赵一飞意料之外,却又在张元意料之中,广州市长于宏礼并没有接待赵一飞一行人。相反地,在赵一飞等人抵达广州后才知道,原来于宏礼带着投资团出国考察去了,由于先后要到东南亚和非洲的几个国家做投资考察,估计至少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