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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些傻愣的朱福根,方天明故意道,“怎么,嫌项目小,朱书记不乐意?”
“不不。”回过神来的朱福根慌忙摇手,问,“方老板,那咱们乡里要提供些啥?”
“圈一块空地,打一道围墙,里面搭几间工棚,通上电就行。我给你的项目叫剥线,就是把废电线和电缆头子里的铜取出来,铜可以回炉,电缆料也可以回炉。剥线工具和小型剥线机械我可以提供,运输我也可以负责。”
“那敢情好。”朱福根喜得直搓手,吩咐一名乡干部,“小李,这事你负责,尽快把围墙、工棚搞好。”伸手拉住另一个乡干部,“去我家,把我家最肥的羊牵出来,方老板这么爽气,不招待一顿全羊宴,咱们文庙乡也太失礼了。““老朱,一个项目一头羊,要是项目一多,你家那几头羊够宰?你回家就不担心你爱人罚你跪搓板?”吴越笑道。
“吴书记,今年我家养了十几只羊嘞。要是真有那么多项目落户咱文庙,我天天跪搓板也情愿。”
“一只羊不够,牵个三只来。今天我请随行的同志和所有在文庙支教的同志吃一顿农家风味。不过,中午是来不及的,那就晚上,这顿饭请老朱负责好。”
“好嘞。”朱福根冲走出十几步去他家牵羊的乡干部喊,“要三只,跟我婆娘讲。是吴书记要的。”
“吴书记,看来朱书记真有点惧内,牵羊还得把你的名号打出来。”高启明一边发烟,一边取笑朱福根。
朱福根嘿嘿笑了几声,挠挠头皮,“这位领导说得对,不过我婆娘操持这个家也不容易,不瞒诸位,要是没她养些牲畜,光靠我一个人的薪水,一家人吃饭穿衣上学还真有点吃紧。”
“三头羊要五六百了,这个损失不能强加到你爱人头上。我说过请客,钱就不付了。”
吴越回头看了看,“小柳,去我车上拿几条烟给朱书记送来。”
小柳刚要起步,就被朱福根追上去拦住了,朱福根态度很坚决,“吴书记,你要给东西,那是打我脸。我吃一头羊,可能婆娘不依,可吴书记你要吃,我婆娘心里肯定高兴。
那天我婆娘也去县城人民路了,吴书记你昨样,全县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
“那好。”吴越沉吟道,“老朱家里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父母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女儿在大城市读大学费用也不低。这样吧,我特批你,等到方老板的项目建成,你的爱人可以过来工作。其余的工作机会,鹭给你们乡里的一些特困户。”
“吴书记,我家婆娘进去,不能服众呀。”看看边上的乡干部,朱福根为难道。
“谁要不服气,谁去引进项目。这可以成为一个规矩,谁引进一个项目,谁的家属优先工作。”吴越瞧了瞧乡干部们,“你们说,这样搞服气吗?”
“服气,服气。”乡干部异口同声。
一天四十块,赶上自己一大半工资了,要说乡干部不羡慕那是假的,有些人正想着设法安排几个亲属进去,可吴书记发了话,小心思只能打住。但是不服气这话也说不出口,虽说朱福根拉来的项目,没花气力等于捡来的,不过人家确实搞来了,要不服气自己也得有这个福气。
“郑局长,文庙乡有几个支教点?一共几个支教人员?”吴越没再理会乡干部的反应,问身后的郑行之道。
“支教点五个,人员八个,中心小学两个人,村小六个人,是整个县支教点和支教人员最多的乡。”郑行之不慌不忙的回答。
“好,郑局长,带我去教育现场看看。”
吴越对身后跟着的挥挥手,“你们自由转转,注意,不要影响老师上课。”
郑行之陪同吴越和周新丽、高启明、方天明几个,其他的有王永铭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