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要走了,看好家。”
“恩。”我起身送凡出门。
直到凡离开这栋楼,楼下铁门发出“哐哐”声响,我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了。我关了大堂的灯,走回我自己的房间。我打开房门,摸索开关时,有一个东西狠狠压住了我的唇。在我的嘴角和面颊柔柔地碾转开来。
我知道是陶样,我并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一动也不动。就算这是陶样导好的戏码,我也无所畏惧。他狠狠抱住了我,停在我的嘴角上久久不曾离开。
直至他大概感觉到了我快要窒息,他才离开我的唇,手却未松开。
“慕休,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一句陈述。
我说:“因为是你,我并不打算反抗。”
“傻瓜。”接着,他更紧的拥住我。
在这月光如水的夜色里,我们就这样,暧昧不堪的僵持,空气中微小的冰冷因子,在此刻,似乎都变得温热。然后,慢慢汽化。
无论你此时说我是一个矫情做作的女人也好,还是一个傻到无可救药的孩子也好。真的,我愿意,就这样沉溺于他的怀抱中。
他的吻最终落在我的额头上。
突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伤冲上来,我狠狠拍打他,打得多重多轻,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陶样没有还手,也没有或许躲开。
月亮被云挡住,房间里的漆黑也看不见一切。
“陶样,我想你,我想你,真的,我想你了!我想你……”我开始莫名地大喊着。
泪莫名其妙的不停流了下来。流吧流吧,最好把我的那些干涩的思念都哭出来,直到我流不出来为止。
陶样用唇吻干我的泪水滑过的地方,后来,我干脆,什么也不做,站在那里,不出声的,无所顾忌的,默然流泪。
“不哭了。慕休,我也想你。”他捏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泪一下子就停止了下来。
“今晚别走,陪我好不好?”陶样摸摸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看那不看得到,我很轻地点了头。
但我想他知道。
我躺在他的怀里。一晚,仅此而已。
我知道,我们都是寂寞悲伤的孩子。
只能囚禁于此。
泪流成河,独以汇成伤(1)
天亮的时候,我毫不知觉,只是陶样翻身起床,那抽动的手,无心之间滑过我的脸颊,我惊醒,睁大双眼,像只猫一样注视着前方。
陶样转过身,对我大喊了一声,“哇。”
那真是好笑,我瞪大双眼,无比倔强的看着他。
“我突然发现——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俯下身,“真他妈的大,不过,你怎样都是我的。噢噢!”
他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狠狠地印下了一吻。而我,也恶作剧的,在他俯身起来前,轻轻地咬了他的唇。
“想死啊你!”他揉了揉他那残有牙印的地方。
我坐立在床边,双手摁床,我忽然又看到陶样嘴边的那道淤青,我好是心疼地皱了皱眉头。
亲爱的,你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起码,我不知道的。
“对了,今天市优有活动,快去洗脸!”我催促他进洗手间,然后关上门,背靠着。
其实,和陶样在一起后,我也有了秘密,一些不为人知,只属于我自己那些小甜蜜的小秘密。十七岁的开端,并不代表我变成一个有秘密的女生,而对我莫慕休来说,我变成一个内心里有一个深深爱着的人的女生,都仅此而已。
这些甜蜜的小东西,会变成一些诠释,待我慢慢老后,年过六旬或成为更老的老太婆后,当成青春时光最直接的诠释。想念的,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