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魂散?”
丁清楼道:“几坛酒不算什么。”
柳奇门刚要喝第二杯的,可忽然放下了酒杯,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道:“丁老板这是自认了?”
丁清楼却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喝了一杯。”
柳奇门道:“我看见了。”
丁清楼又喝下了第二杯。柳奇门道:“你又喝了一杯。”
丁清楼笑道:“我很高兴,我还要喝。”
柳奇门看着丁清楼喝下了第三杯,忍不住问道:“丁老板为什么高兴?”
丁清楼眯起眼睛,盯着柳奇门放下去的酒杯,笑道:“柳先生赏脸,喝了敝楼的女儿红,所以我高兴。”
柳奇门脸色微变一下,还是勉强笑道:“我说过,这女儿红是好酒。”
丁清楼继续笑道:“我知道,而且这还是下了消魂散的好酒。”
柳奇门道:“丁老板或许不知道,这消魂散是丁幽向我要的。”
丁清楼道:“我是不知道,可我没有看错人。”
柳奇门道:“哦?”
丁清楼道:“所以,这酒里没有消魂散。”
柳奇门道:“原来是我冤枉了丁老板。”
丁清楼道:“好说好说,这酒虽然没有消魂散,但并非无料。”
柳奇门看着酒杯,道:“我可明白了,你知道这消魂散是丁幽带来的,他自己一定有解药,所以你就换了别的,原来丁老板连丁幽都不想放过。”
丁清楼道:“他知道的秘密太多。”
柳奇门道:“只不知丁老板下的是什么?”
丁清楼笑道:“柳先生想知道?我可不敢说,我知道柳先生精通毒理,天下大概没有无解之毒,我怕说出来以后,柳先生会自解。”
柳奇门咬咬牙,道:“丁老板果然聪明。”
丁清楼道:“不敢,不过关于用毒的道理,我还是略懂一二。”
柳奇门心里后悔一时大意,反倒遭了暗算,他知道不可胡乱服用解药,否则死得更快。这狡猾的老狐狸,果然不易对付。当下,他扫视了全场一遍,故意提高了嗓门道:“丁老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在场各位了?”
丁清楼也扫视了全场一遍,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有些人更是以愤怒的目光看着他,他却笑了,道:“不错,这里的每个人都要死!——可是,凶手不会是我!”
柳奇门指着自己的鼻子:“凶手不是你,难道是我?”
丁清楼笑道:“柳先生本来就是凶手!不但是这次黄鹤大会阴谋的凶手,就连最近江湖上那一连串破不了的案子,也是柳先生做的。”
柳奇门没有感到意外,他道:“原来这一切丁老板已算计好了。”
丁清楼道:“柳先生的突然到来,实在让我措手不及。”
柳奇门道:“丁老板太谦虚了,我看如果不是我,‘凶手’也一定非丁幽莫属,这既可除了祸患,又破了奇案,丁老板一定会扬名江湖了,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丁清楼笑道:“知我者柳先生是也,只可惜柳先生没法看到我在江湖上扬名了,遗憾遗憾。”
柳奇门道:“确是遗憾!”
丁清楼不笑了,道:“柳先生也有遗憾?”
柳奇门道:“我怕要让丁老板失望了。”
丁清楼道:“我从来不会失望的。”他侧身看了看冷小剑,冷小剑的眼神虽然还是那么冰冷,却已没有一丁点杀气了;他又侧身看了看钱祖扬,钱祖扬一副全不在乎的模样,悠然地坐着,闲得无聊。他没有去看祖云道人。
他心里有些纳闷,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看样子,柳先生是不会束手待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