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困乏。
“是。”姚青青继续恭敬着。
他说她,无礼,也说她不如曾经的乖巧。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已经足够恭顺了。今早醒来,一直思着这个问题,如今算是顿悟。
她确实失礼了。
皇宫的外轮模样,同君千鹭坐在同一轿中的姚青青未得以见得。入眼,只有那随着轿夫步伐而晃动着的红色轿帘,她性闭了眼,不再理会这些。
更何况,那只像是保护般,一直覆在她手上的温暖大手确实是让她心乱了。因乱生烦。
“我从永宁宫离开之后,能不说话则不要开口。”看着那晃动着的轿帘,君千鹭像是初想起般说到。
“王爷会离开?”姚青青惊讶的睁开了眼看着君千鹭。
“她,自是要支开我,同孙媳说说话的。”君千鹭说到。
入了内宫,不再有轿,君千鹭牵着姚青青的手在那由白玉铺成的地上走着。
对于皇宫,姚青青在书上看到过很多次的描写。
金碧辉煌,红砖绿瓦,美人云集。
似仙境入凌霄,又如地狱进囚牢。
两旁的宫婢们,个个姿色不亚于丹红,当真是、美人云集,就连宫婢都是这样的姿色。可想而知,那些个被宠幸的妃嫔,该是何种模样了。
不过同那些妃嫔应该也是无缘一见的,当今皇上不入妃嫔后宫已有年。
想必那些姿容绝色的妃嫔们,在寂寞、孤单与心伤的泪水中,已消磨去半边青丝颜色吧。当然,应该也有乐的自在的妃嫔。
皇宫里,盛的是牡丹。千姿态的饱满娇媚,不管是否喜欢牡丹,看到眼前的布置,都是易心醉的。
“当今皇上很痴情。”姚青青忽然低低的说到。
君千鹭没有说什么。只是牵着她往皇后的寝宫而去。
而他脸上表情更是冷漠的让人自觉疏远,不敢靠近,甚至不敢高攀。他生气了?还是,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姚青青撇开了眼,不再看他。
永宁宫,一切装扮都朴素至。
那个满头白发的年老女人,一身的素色绸袍,那白发只是被好好的绾了起来,除了那根固定头发所用的玉簪外,不再有其他的装扮。
这就是站在权利顶峰的女人,似乎,有些怪异。
那个女人正虔诚的跪在一尊金佛像前的软垫上,不急不徐的转动着手中的沉香佛珠。
“孙儿/臣妾见过皇奶奶/皇后。”君千鹭牵着姚青青跪了下来。
女人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转动着手中佛珠。
君千鹭与姚青青就那样并排跪着,谁都没有言语。
姚青青到底不是个蠢人,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去跟君千鹭闲聊些起什么,以此来解解这些乏味。
她只是恭敬的微低着头,等待着那个女人将佛经念完。
一炷香的时间,姚青青的膝盖已经麻痹,她从未跪过这么久。跪着时,全身的重量都集于膝盖,而膝盖此时又是与白玉地砖在磨蹭着,确实是不大舒服。
皇后睁了眼,身旁那个同样年迈的老妪贴心的上前扶起了她,显然是服侍了她很久的人,很了解她的习性。
她由那老妪扶着转了身,当看到跪在地上的那两抹浓郁的红色时,她显然是吃惊得很,随即嗔怪起身边的老妪来:“鹭儿来了怎么也不告诉哀家,还让他们在这里跪了这么久。”
女人的声音很是和蔼,姚青青暗暗的想着,或许她的为人也会很和蔼。
“皇奶奶不必生气,孙儿孙媳跪皇奶奶本就天经地义。”君千鹭说到。
依旧是属于他的冷冽,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冷寒潭,即使是同他的皇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