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烈酒的酒劲当中缓了过来,二人便朝申夏道别,返回自己的住所。
且说申夏一进府门,一众家仆拥了上来,三下五除二便将申夏捆了个结结实实。待申夏被拖进正堂时,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个狗东西……嗯?怎么浑身一股酒味?”坐在正堂的申光正要下令对申夏处以鞭笞的家法,但作为一个老牌的酒鬼,此时从申夏身上传出的一阵酒味将申光的注意力彻底吸引。
“家主,家主饶命啊,家主,我有一件好事要报给你。”从黎国时期就跟随申光的申夏,已经见识过申光无数次的杀伐果断,尤其是那次……周国联合一众小方国和诸侯进攻黎国的时候,申光除了将自己最亲的家人早早地安排出了滁黎城,便是连府中的一些家奴、家仆和家将,还有旁支的族人,甚至连最宠爱的妾室都狠狠心牺牲掉了。那可是近百口人啊,都在那场祸乱中丧生了。而事后,申光竟然毫无悔恨之意。
申夏相好的便是在那次祸乱中丧了生,若不是事后申光对一众当时忠心的家仆和知情者进行了重赏,恐怕这申夏早就……
今日自己若不是与狗蛋、狗剩二人找到那间酒肆的话,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还敢再回来,回来这么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什么好事?”往日里最看重利益的申光听到申夏如此说,忙问道。
“家主,此事有些重要,还烦请你将无关人员摒退……”申夏如此说,申光这好奇的劲头更加强烈。当然,边上的一众家仆以及随着申光一起反叛黎国的旧部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望着堂中被捆得如同粽子般的申夏,敢怒不敢言,但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
“你们且退下,没有我的召唤谁都不许进来。”申光此刻将自己的自私自利,不轻易信人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众家仆和旧部脸上挂着失望和失落,讷讷地退出了正堂。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但若是撒谎,你该知道后果。”申光走到申夏身边,瞪大眼睛朝申夏说道。
“家主,我今日找寻到了一处酒肆,那酒肆产的酒……啧啧啧,没得说。我敢说你从来没有尝过这么好喝的酒,那酒你就是离百步都能闻到香味。”申光环视了一圈堂内,见再也没有旁人,便膝行两步压低声音朝申光说道。
“哦?既然有这么好的酒,你为何不带回来让我尝尝?”申光不听则罢,一听申夏如此说,心中的怒意更盛,便要发作。
“家主容禀,那酒肆的规矩太多了,小的,小的也没办法啊。”申夏见申光竖起来的眉头,知道这是申光怒意盛极的表现,忙拉着哭腔说道。
“规矩?一个破酒肆还有规矩?什么规矩?”申光毕竟是做过一国右师统帅的人,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酒肆的酒不许外带,只能在酒肆内饮用;每个人每日只能购买三爵,多买一爵都不行;另外三爵酒需要两朋贝币。对了,那酒肆一日只卖一坛酒,卖完为止,正因为这样,所以去酒肆买酒的人需要早些去排队,取号,等候叫号,去的晚了只能等明日再去重新排队。”
“小的今日便是在街市上得到了消息,便赶忙出城去寻那酒肆,寻到那酒肆又排了好长时间的队,终于有幸排到最后几名,这才替家主尝了尝那酒。那酒真是……小的往日伺候家主,没少得家主赏几爵酒尝尝。我敢这么说,家主往日喝的那酒与这酒肆产的酒相比,那就是马尿……啊,家主,是小的失言了,我是意思是那酒肆的酒真的是极品啊。”将酒肆的规矩对申光言明,见申光脸上的表情渐渐地舒缓,申夏那揪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下来,嘴上也有些搂不住。
“开这间酒肆的是什么人?这酒肆为何设在城外?还立这么多规矩?”申光作为一个老酒鬼,食髓知味。从申夏身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