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要更让人气愤的……侯爷能醒来,你还不知足吗?为何还要将心中的无名之火发泄在下人身上?那老医官说的不是实情吗?”姜尚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邑姜听罢姜尚的言语,也觉得自己刚才发的这一通无名之火确实有些过分,忙朝姜尚行了一礼,道:“父亲,孩儿知错了。”
这时,卧房内一直没跟出来的姬旦走到房门前,朝门外的姜尚和邑姜悄声说道:“嫂夫人,太师,你们快进来看看,兄长口齿不清,我们不知道兄长到底想说何事。此前兄长一直是嫂夫人在照顾,兄长想说什么,恐怕只有嫂夫人才知道。”
“好,我们这就来。”姜尚回头对姬旦说道,又拉住准备朝屋内走去的邑姜,再三叮嘱了几句后,二人这才先后进了卧房。
“嫂夫人,兄长连说带比划的这是什么意思?”床铺上,姬发叽哩哇啦、呜呜喳喳说着,手在空中又挥舞了半天。说罢,一副期待的眼神望着帷幔外的邑姜、姜尚和姬旦。
“侯爷是不是想问,上次东征,后来退军之时商王大军有没有一路追来?除了虞国看守的粮草大营那里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战损?”邑姜回味着丈夫刚才嘴里发出来的音节,试探性地问道。
“呃呃……”床铺上的姬发听罢,赶忙点了点头,眼神朝自己的岳丈、周国太师姜尚望了过来。
“回禀侯爷,上次东征,接到粮草大营被贼星击中的消息后,我派人前往商国大营,与商王大军约定五日后进行决战。因此商王大军一直在等五日之后的决战,并未察觉我们此后的动向。几日后,待退军过了孟津渡口,我又命人将所有船只划往南岸,将孟津北渡口摧毁。听后来回来的侦骑说,商王大军的前锋几日后确实追到了孟津北渡口,但一来渡口已经被摧毁,二来没有船只,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
“至于此次的战损……粮草大营那里,虞国的虞丹首领,加上以下五个小方国的首领,还有虞国的精锐之师尽失。仆从军和奴隶的损失暂且不祥,当我们途经焚毁的粮草大营时,那里的人已经都逃了。后来我派人前往虞国,打算探明虞国的战损到底如何。但我派去的侦骑刚深入虞国之境半日,便发现虞国之地已经被逃回去的仆从军在四处劫掠,虞国之地陷入大乱。侦骑不敢再深入,只好折回。”
“我和旦公子、奭公子商议,待周国国内的其他一应事情安顿妥当,到了那时候虞国国内可能也已经自己恢复了秩序。到时候再去了解虞国此次战损到底如何?另外,目前尚未收到下辖各诸侯国和方国关于各国战损的汇报。”姜尚朝着床铺上的姬发抱拳行了一礼,将姬发提出的疑问做了答复。
“唔……”姬发闭上了双眼,鼻孔一张一收,显然是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卧房内沉寂了片刻,姬发突然又睁开了眼睛,朝自己的妻子说了一串旁人难以听得清的话。
“侯爷问,此次战败之后,西戎可曾生事?各诸侯国和方国可曾传来埋怨之词?”姬发前两次犯病,醒后言语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邑姜从第一次便开始耐心地研究姬发的发音和手上的动作,现在看来这番能耐已经炉火纯青。
“西戎那里,并未生事。周国西卫的兵力不曾受损,且戎人自己内部也不宁,听说西戎和北戎最近在交战,西戎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与我周国纠缠。即便来纠缠,无非就是多要些粟米,多要些食盐而已,很容易就打发了。”
“至于周国下辖各诸侯国和方国……”姜尚扭头看了看姬旦,只见姬旦轻轻地摇了摇头,姜尚赶忙又回过头来,接着说道:“并未生出任何怨言来。”
“唔……”姬发又闭上了眼,这次鼻孔并没有变化,想必就是正常的休息而已。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