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
安培拉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目光似幽似怨的看向站在我身边的马蒂尼,可惜马蒂尼被我刚才的那一招惊住,只略带赞叹的看着我,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是军体拳中的,而这套拳自然是我在学校军训的时候学的,当时教官还把我选进了最后的表演方阵演练给检阅的长官们看,虽然仍旧是花拳绣腿,但也说明我做得不错了,这一套拳打下来,虽然说不上如臂使指,但也是比较熟练的。更何况,军体拳是我军结合各种武术、格斗、擒拿才总结出来的一套极其实用、杀伤力极大的武打套路,对于这个三千多年前的冷兵器时代,不斥于是惊世骇俗了,也难怪连马蒂尼这样的高手也要惊诧一下,只可惜……我不是什么武术天才,这套动作在我手上是浪费了。
安培拉忽的轻叹一声,声音幽怨,她垂了眸,掩住双目之中的泪光,我却轻笑道:“说来,安培拉殿下您就是米坦尼的星见吧?我在想……”我抬头看了一眼日光灿烂的天空,举臂指天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看老天对于你这只眼睛到底有没有眼吧!”
我刻意将声音放得极大,一句说完,我自己的耳朵都有点嗡嗡作响,安培拉的脸更是唰的一下惨白,猛的退后两步指着我怒道:“你大胆!”
我对她微微屈身,笑看了她的眼却是不愠不怒:“不敢。我一路行来,所作所为或许可笑,但是,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就是天雷劈到,我也敢站在下面不动摇一分一毫。还请殿下记住,人在做,天在看,您的责任不是您的武器,天赐的东西天随时可以收回,怎么可能容你肆无忌惮。”
安培拉嘴唇一阵哆嗦,却被我几句参杂了神权、命运的话逼得不敢出口,只能恨恨的曲了指握在拳中,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她身边的侍女哆嗦着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却不住的偷窥着我的笑脸,发出一声抽气声。
身边的马蒂尼皱了皱眉,转头见周围的贵族都在朝这边偷看,不由得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对安培拉缓了语气道:“记得叫医官来看看你的手腕。”
安培拉点了点头,目光柔柔的看来,马蒂尼却已带着我快步回宫了。我回头过去,只见安培拉那神色中似悲似喜,竟然催得我的眼眶都酸酸的,心头竟然也堵住了——女人一旦遇上爱情,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马蒂尼将我大力掼在床上,床上纱帘抖了好久才停下来,我抬头就见马蒂尼在房间中走来走去,脸绷得紧紧的,半晌,才猛然靠近床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培拉是不是会遭到神罚?”
我转开头不看他,只笑:“我看,你要是能喜欢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要是不喜欢,又何必这么关心她。”
马蒂尼一怔:“你不懂!”忽而又咬牙:“但是,你的那些打算也给我趁早休想!就算我得不到你,你也别想回去!神祭司,我是不会让别人带走的!”他忽然又温柔下来,抚摸着我的脸道:“你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
我甩脸避开他,讥笑道:“我若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马蒂尼王子你连看都不会看到我!世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马蒂尼拂袖而去,我这才两眼一黑躺在床上,恍惚间,竟然又听到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却比离开的时候急得多。
这会儿的医学本来就落后,我前段时间故意不喝药不但让病没好,还把身体给拖垮了,这次看斗狮,又是大悲大骇,病情一下子就重了,几乎下不了床,几天下来,整个宫殿里都弥漫着一股怎么都散不开的药味。
窗子后面的树死了,于是,用药泼它的我也暴露了,从此之后,每次喝药马蒂尼都要黑着脸看我喝完了才走,惹得宫中的侍女在一旁掩着嘴窃窃的笑,马蒂尼一走,这群侍女就拥在我床前一脸艳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