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蛇体内,石醉翁右掌离大蛇心脏极近,寒冰真气要是天下无双,一经发力,竟然绵绵不断。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石醉翁似乎感到蛇身的力道稍稍放松,试图挣脱,却还是不能,只是呼吸起来,比方才稍微顺畅。石醉翁呼吸一顺,掌中寒冰真气催动起来更加强劲。左手处也慢慢使得处理器,于是双掌齐下,一握蛇颈,一按心口。不到半个时辰,那大蛇居然力气全无,哗啦一声,落在地下,将石醉翁彻底松开。
石醉翁深吸一口气道:“好畜生,好身手。老头子这一辈子还是第二次与人这样性命相搏,不过还是我计胜一筹啊。”说罢左手摇晃,只觉那蛇便如同死了一般,再不抵抗。
原来那火煞红蛇虽是天下致热之物,但是依然逃脱不了蛇的天然属性,天下各种蛇类,都是一般无二的冷血动物,待到天寒地冻之时,往往龟缩洞中冬眠,一睡过去,便真如死了一般。今日火煞所缠若是他人,即便武功和石醉翁不想伯仲,只怕生死胜负还未可知,哪知道石醉翁自幼修炼华阴神功,寒冰真气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右掌中所发的寒冰真气,直逼七寸心脏之处,缓缓注入,那心脏所受的寒气便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几百次循环下来,即便是火煞红蛇,最后也难逃被逼“冬眠”的下场。
石醉翁已经脱身,呼吸顺畅之后,体力立刻恢复,知道蛇死尚且不僵,自己也不敢怠慢,盘膝而坐,将那蛇放于腿上,双掌发力,又在蛇身心脏处注入更多寒冰真气,将那火煞彻底冰封之后,天光依然大亮,石醉翁此时感觉有些困乏,于是就在当地又微微朦胧了个把时辰,这才起身回归石室。
石醉翁将捉拿火煞的经过讲述一遍之后,唐云和石蕾当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石醉翁为了唐云的伤势,居然甘冒如此大险,只怕当时只要稍有差池,立刻便有性命之忧。唐云感动不已,其情无以表达,连忙起身,跪在石醉翁面前,诚道:“爷爷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此等大恩,孩儿虽死千回万回,也难以报答您老人家于万一。”说罢给石醉翁连磕三个响头,石醉翁呵呵一笑,赶忙将唐云扶起,笑道:“这是云儿你吉人天相,老头子我只不过费了一些力气而已。”
唐云心中明白,虽然石醉翁说来轻巧,其中的凶险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拜石蕾所赐,若不是石蕾对自己一往情深,又恰好石蕾有这样本事了得的爷爷,自己只怕不久便会夭折,感动之余,自然更加不会见怪石蕾当初因为出于误会而让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了。想到此处,禁不住有深情的望了石蕾一眼。
石蕾心中也自然知道石醉翁捉拿火煞的凶险,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自然也不用过于客气,于是便问道:“爷爷,却不知这火煞如何治疗云哥哥的伤势呢?”石醉翁道:“其实,对于以内功疗伤的法门,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火煞属致热之物,这个世界上,最不善应用此物者,可能便是我了,然而最善于应用此物者,恐怕非一人莫属。”石蕾略加思索,道:“您指的那个人自然是我外公了。”石醉翁道:“不错,你外公精通中阳神功,炙热属性的内力可谓是如火纯情,自我们师父先故之后,当今武林,只怕无出其右了。”
石蕾微微作难,道:“可是外公不知为什么,好像对云哥哥深有成见。只怕他不愿意出力相助。”石醉翁哈哈笑道:“别看你与你外公相处近十年之久,但是苍九公的为人,我却要比你们了解的多得多,他虽然性情暴躁,又略显孤僻怪异,但是这都是因为过往的一些旧事,他连云儿的面都未见过,又哪里谈得上成见,只怕真到紧要关头,能够左右乾坤的人,还非他不可啊。”
石蕾见爷爷如此评判外公,心中也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他二人见面,不是争吵,便是动手相斗,却没有想到这次爷爷谈起外公来,口气之中竟然大有褒奖之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