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长先生,我要控告凯文·阿兰斯特所犯下的罪行。”
夫人转头望向骑士长,沙哑的嗓音夹杂着哽咽,挂着泪痕的俏脸冷漠而决绝:“当日那些外来的侵略者携灾民攻进城堡,凯文·阿兰斯特带领部分卫兵率先投降,并协助外来者在城堡内进行抢掠、搜粮、杀人、碎尸等残忍暴行,说出并命人封锁了堡内的隐秘逃生通道,最终导致无一人能够幸免于难”
“妈——”
年轻男子绝望的哭喊着。
但阿兰斯特夫人不予理会:“凯文·阿兰斯特是助长暴行的领头者,他对异端的话言听计从,在他们的命令下,亲手杀害了服侍阿兰斯特家族十余年的三名女佣,并生食她们的肉,之后主动要求喝下恶魔之血,以此作为加入异端的投名状,拥有了恶魔之火的力量。”
“为讨侵略者欢心,凯文·阿兰斯特组织外来的灾民们,将堡内的老人与孩童杀尽,其中包括他的爷爷,阿兰斯特子爵的父亲。他们将老人的尸体丢向后山,暴尸荒野,而那些死去的孩童,则在异端的命令下,成为了所有新入异端之人过后几天的餐食。”
“母亲你这是、你这是要我死啊!”
男子的哀嚎声在大厅中回荡着,而夫人却充耳不闻,甚至都不去看他一眼,话语声依旧斩钉截铁。
“堡内所有年轻的女性、乃至未成年的,则在异端的授意之下,被凯文·阿兰斯特与其反叛护卫关押至地窖监牢,严加把守。凯文·阿兰斯特向异端告知我与女儿的身份,导致我们被关押到特殊牢房,被侵犯、虐待数日,在这个过程中,凯文·阿兰斯特也时有参与,与异端一同,屡次、且主动侵犯自己的亲妹妹,直到诸位骑士大人将我们解救。”
“以上,便是凯文·阿兰斯特犯下的所有罪行。”
阿兰斯特夫人陈述完毕。
她深吸一口气,目噙泪光,此刻才终于转头,望向自己面如死灰的儿子。
“另外,我在此以阿兰斯特家族主母的身份,宣布将凯文·阿兰斯特自阿兰斯特家族除名,并剥夺其与后人继承沉默之堡的资格。待凯文死后,墓碑与铭文不得归入阿兰斯特家族,其身不得葬于阿兰斯特家族墓地。”
名叫凯文的贵族男子早已双腿发软,在两名骑士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立。他望着自己母亲冰冷决然的面容,脸上涕泗纵横,嘴唇颤抖着,发出“啊,啊”的声音,大抵想再辩解什么,然而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过而不能知,是不智,知而不能改,是不勇。阿兰斯特家族虽不善干戈之事,但必须要有敢于担当的勇气。你犯下如此罪行,就得承担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凯文,这是我最后能教你的了。”
当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行刑便开始了。
经过萨菲罗斯的审讯,由那些受尽折磨的女人们作证,城堡内幸存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在异教徒的授意之下,他们杀害过自己的亲人,杀害过无辜的老人孩童,煮食已死之人的肉,并监禁、羞辱城堡里的年轻女性,对她们实施弓虽女干、用酷刑折磨
这些苟活下来的人,违反了教会制定的“反人类罪”,本应以绞刑处死,可由于人数实在过多,城堡里的绞刑架不够用,于是便退求其次,以斩首处死——这其实可以算作是一种饶恕。
夜晚,云雾将月光遮在背后,内堡的刑场人头滚滚而落,满场都是压抑的哭声。
犯下罪行的灾民们在高台上跪成一排,身后的骑士们举起利剑,骑士长一声令下,利剑照着脖颈倏然挥去,干净利落地砍下他们的脑袋,血水喷溅在雨雾里,在台下和雨水汇聚成红流,淌至十多米外的草地。
没了脑袋的尸体软软倒下去,随即被人用拉车拖走,骑士长又命人将下一批犯人带上高台,临刑之人便被骑士用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