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转向那名男子,“抱歉,你我素昧平生,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请恕我不能将姓名奉告。”
她说完便走过他的身侧,一边解着系绳一边道:“杏儿、木梨,我们走。”
那名男子退开了一步,目光直视着漱玉,等到漱玉翻身上了马,他突然开口:“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漱玉没有说什么,轻踢马腹,三人便策马飞驰而去。
在她们三人离去之后,那名男子仍站在原地,半晌,他招了招手,一名大汉立刻走到他身旁。
“去查出那女子的身分。”
“是。”那名大汉随即飞身上马而去。
漱玉回到营地,发现众人不知在忙些什么,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松了口气,正打算回帐棚时,不意却瞧见巴桑和札纳巴克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看巴桑似乎很专心的和札纳巴克交谈,漱玉决定在他发现自己前先溜回帐棚。
“漱玉!”
他的眼睛还真利呀!漱玉缓缓的转过身,决定先发制人,她迎上前说:“怎么回事?大伙儿在忙些什么呀?”
巴桑看着她一身的骑装、略显凌乱的发丝,随口问:“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漱玉毫不隐瞒的老实回答:“和木梨她们到附近走一走而已。”
“是吗?”巴桑没有再问什么,他的心思似乎在其他的事情上。
“出了什么事?”漱玉觉得奇怪。
札纳巴克叹了口气,“准噶尔的阿睦尔萨纳来归顺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漱玉也知道巴桑的父亲和阿睦尔萨纳不和之事。
“今天才接到的消息。父亲知道日后要和阿睦尔萨纳同朝共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是……”巴桑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漱玉问道。
“我并不认为阿睦尔萨纳是真心想归附,他向来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绝不会甘于屈居人下。不过,现在我们还不需要烦恼这些事。”巴桑看向漱玉,“漱玉,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早就弄好了。”
巴桑和漱玉两人分骑二匹马,离开张家口往南行。其余的人则分成两路,阿济格随郑亲王及傅恒等人一同起程回北京;色布腾则带领族人回到札克拜达里克。
巴桑和漱玉骑的都是千中选一的蒙古骏马,因此他们虽是一路沿途游山玩水,但前进的速度算是挺快的。他们经过太原时,还顺道去观赏了著名的壶口瀑布,之后便一路直驱长安。
和巴桑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漱玉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无拘无束的生活。一路上,巴桑对她体贴备至,极尽呵护之能事,使她沉醉在幸福喜悦之中,但并未因此而冲昏了头。
漱玉注意到巴桑在旅途之中不时显得心事重重,但他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心绪隐藏得很好,看不出有一丝异样。漱玉暗中观察着他,发觉他有好几次独自一人若有所思的眺望着远方,时而剑眉微拢、时而轻声叹息。她希望他能将心事与她分享,而不是一个人独自烦恼。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短时间之内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这一日,他们两人驱马到兰州,登上了五泉山;这座山以甘露泉、掬月泉、摹子泉、蒙泉和惠泉等五处天然涌泉而闻名。山上的风景绝佳,景致秀丽,寺庙楼台依山而建,红墙低檐掩映其中,是一个寻幽访胜的好去处。
“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夜雨岩。”漱玉站在泉水旁边的岩块上。“这是前朝的肃王取的名字,比它原来的名字好听多了吧!”
巴桑点点头,“你对这些典故知道的还真不少,我们这样一路走来,多亏了你让我知道不少中土的事。”
“以前是因为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