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大女儿的嫁妆都是包氏出的!才当上同知,便跑来陆家报喜,拯救老太太是假,拉拢胁迫老太爷是真!
陆婷姝显然也想到了陆清宁所想到的,立刻吩咐梅妈妈:“再去探着吧……老太爷给包家封多少礼金,又是怎么与包家少爷商谈的,差了谁带着郎中来内院给老太太瞧病,郎中都说了些什么,老太太什么反应,尽量都打听仔细些。”
梅妈妈应声离去后,花厅中几人久久沉默。一刻钟之后,陆清宁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将茶壶中冷掉的茶泼掉,重新换了新茶叶续上开水,趁机开口道:“二婶娘与姑母莫太担心了,老太爷也不是轻易被人威胁得了的。”
包天磊做了禹州同知又如何,还能将手伸到天颖府来?禹州有陆家的产业和生意又如何,外祖谢家还在禹州呢,禹州的知府方大人,可是大舅母的姨表弟,二舅父谢嘉良的八拜之交,还是外祖父的义子!
若包天磊只是趁着升官之际来陆家敛财,他漫天要价,老太爷也会就地还钱;若他只是软硬兼施,请老太爷将管家权利还给他姑母包氏,再慢刀子割肉、一点点从包氏手里往外掏,老太爷也不会轻易上他这个当。
“除非……他许诺给老太爷什么好处,而这好处又十分诱人。”陆清宁低声道。
也唯独这个行得通了,毕竟老太爷也是商人;包家人无利不起早,老太爷更是一样。跟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谈条件,一点好处都不给,便想提这要求那要求,开什么玩笑!
陆婷姝沉声道:“正是,我怕的也是这个,因此才叫梅妈妈务必将一切都探听仔细了。”
不论是二太太还是陆婷姝,抑或是陆清宁,从骨子里都不怕老太太重新掌家;打理后宅这么久,谁都挺累的,真是巴不得有人将这差事接了,好还她们一个清静。
至于老太太重新掌家后,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对付众人,她们也不觉得多可怕,充其量是厌恶而已;她们唯独不甘心的是,为何老太太这种人还这么好命,都快要深陷泥潭时还有人搭救!
起起落落便是人生啊!陆清宁自嘲的笑想。二太太却瞟了她一眼,叹气道:“三娘还笑得出来?我与你姑母倒不在乎管家不管家的,可等到老太太重新掌家了,你可还能跟着学习打理中馈么?”
陆清宁立刻笑回道:“二婶娘莫担心,我们太太早将大房的事务交给我打理了,中馈一样能学的;二婶娘不如也将你们房头的琐事交给五妹妹,叫她试着学一学?”
她知道二太太其实是替陆清许担心呢,她跟着这两位长辈学管家好几个月了,瓤子里又是个成年人,自认为没什么需要学的东西了;反倒是陆清许,正该学习打理中馈呢,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陆婷姝立刻赞成的点头:“三娘说得是,就算咱们不管家了,自己房头的事儿也可以教会姑娘知道。”
“再者说,就算咱们还能接着管理后宅,待过了中秋,梅妈妈替几位姑娘寻到的两位嬷嬷也该来了,三娘她们也该去跟着嬷嬷学些不一样的规矩和女红了。”
陆清宁一愣。眼下都快到八月初了,过了中秋,嬷嬷们便要来了?还要叫她跟着学规矩,学女红?这不是给野马拴缰绳吗!若能拴住那几个庶女当然是件好事,可她自己不愿意被拴啊!
陆婷姝看她一脸苦相,掩着口笑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咱们家虽然是商户,人也得往高处走不是?规矩、中馈、女红,还有琴棋书画各种才艺,样样都得学啊!”
二太太也连声附和道:“可不是怎么着,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我们五娘就是被她爹惯坏了,样样都不想学,我都担心她将来嫁不出去!等嬷嬷们到了便好了!”
陆清宁垂头不语。原来多学东西是为了嫁人?那还不如学学御夫之术,学学如何对付婆婆应付小姑!姑奶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