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个结果,面上看来确实是大太太谢氏起因,如果老太太真要泄愤,也确实会找谢氏的麻烦——当然这是陆清宁站在老太太角度思考的,正常人谁会这么脑残啊,这明明是老太太自己惹来的是非。
可既然惩罚大太太跪佛堂引来一系列事件,老太太先是断了臂膀曹妈妈,后是喜墨被抬成姨奶奶,她自己也被老太爷下了禁足令,就不应该再继续没脑子下去吧?换个稍微聪明点儿的,这会儿都该隐忍了,凡事等禁足解了再筹划才是正路。
陆清宁知道奶娘担心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担心老太太虽在禁足中,却完全可以指使得力的手下人去骚扰谢氏。
谢氏若真是外面传的那样,今晚险些小产堕了胎,遇上这种寻衅还真是有心无力,只能靠忠心的下人提防一二;可谢氏既然已经准备反抗了,身体又没大碍,还能容老太太的人得了便宜去?
陆清宁其实也想过万一,更想过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好在谢氏无力还手时帮着支撑一二。险些小产毕竟是假象,万一在继续反击中漏了馅儿怎么是好?
可她立刻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打算。要知道她可不是前世的陆清宁了,眼下她要助手没助手,要能耐她又不敢用,拿什么去帮着支应!
再说了,谢氏好她也好,是有前提条件的。若谢氏不是那种一味忍辱负重的真软弱,也有那么三五分真本事,她当然不介意面上扮演母慈女孝,内心深处把这个关系也当成一种结盟,既为自保,也为前途。
反之呢,如果谢氏都到了眼下这份儿上,还被老太太欺负到头上无力反抗,她陆清宁还是不要拖累自己个儿,给自己找个猪一样的队友了!还是先自保再说吧!
若是有一天连自保都成了问题,大不了收拾点金银细软偷偷溜走,找个小镇子隐姓埋名去,总比这种日子舒坦千倍万倍;至于原主儿临去前的交待,什么照顾娘照顾弟弟的,真到那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特工最擅长的就是独来独往,多了队友就多了许多不可预见之事,任务完不成是小,送了命也是可能的,这是她入行就明白的道理,跟自私不自私一点都没关系。
所以之前与喜墨的那一番交道,与其说是结盟,不如说是暂时互相利用。她借着喜墨的脸伤提起“半盒子清淤膏”,成功挑起了老太爷的怒火;至于喜墨被抬成姨奶奶……
“要不奶娘亲自跑一趟千叠园,将后来这些事儿与高妈妈学说学说?就算不怕寻衅滋事,太太那里也好对外面的事儿心里有数。”苏妈妈的话及时在陆清宁耳边响起。
陆清宁微笑点头:“奶娘这个主意好,叫小素打着灯笼陪您一起去,我这儿有水草就成了。”
不管谢氏准备了什么对策对付老太太,至少也要对外面发生了何事做到心中有数,这绝对是正理儿,她当然很赞成。
听她说叫带着小素一同去,苏妈妈略显为难:“水草本就是个小丫头,服侍姑娘洗漱的事儿从未做过,不如还是我带着水草去,叫小素留下伺候姑娘吧?”
本来清宁园有两个大丫头,一个小素一个小澄,可如今小澄犯了错,已经被关在千叠园的柴房里了,立时便觉得人手不大够用了。
“小澄在的时候也是个惯偷懒儿的,有她没她都一样,我看水草比她还强些,”陆清宁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喊奶娘低头听她说:“您也听见了,方才水草插嘴说的那些话……”
“孙姨奶奶是个精的,水草那些话恰到好处,因此我觉得这丫头还能用。您若是带了小素姐姐出去,我正巧能教她几句,叫她更精明些不好么,万一她得谁都跟谁诉苦,可是会害了咱们的。”
苏妈妈微微一沉吟,也就点了头:“姑娘抽这个空子教导教导她也好,往常若不是她总在言语上挤兑那几个庶出的,姑娘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