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确是很细致精妙,若炕屏真是为了我绣的,我就厚颜笑纳了。多谢燕儿表姐。”
果儿闻言兴奋不已,立即到稍间外从小丫头的手中接了一个扁平匣子,拿给小姐,曹中燕羞红着脸,将匣子亲手递给俞筱晚,“还望表妹不要嫌弃
俞筱晚笑着接过来,当面打开匣子细细观赏一番,连声赞道:“这蝶儿跟飞到画上的一样,真是栩栩如生,燕儿表姐的针法又精进了。”
曹中燕的脸愈发的羞红,讷讷地不知说什么才好,武氏瞧着暗急在心,忙替她说道,“女孩家这手针线真值身价,日后晚儿还是要多指点一番才好
俞筱晚甜笑道:“指点不敢当,若是燕儿表姐得空,我们俩一同做针线吧。”
武氏听得眼睛一亮,忙用手推了推曹中燕,“你明日就去墨玉居,跟表小姐一同做针线吧。”
前世的时候,俞筱晚与曹中燕的关系不算亲密,因为俞筱晚本就是个文静人儿,而曹中燕更甚,她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文静寡言,说难听点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曹中燕又是庶女,被曹中雅欺负得厉害,轻易不敢到有曹中雅出现的地方去,不过俞筱晚对曹中燕的印象却是不错的,她不象曹中贞,为了拍张氏和曹中雅的马屁,什么假话瞎话都敢说。
将匣子交给初雪收好,又亲热地与武氏、曹中燕闲聊了几句,心里到底装着事儿,俞筱晚便告辞了。出了稍间,就看见芍药带着墨玉居的两个小丫头和四个婆子,候在稍间外。见小姐出来,芍药忙从小丫头的手中接过俞筱晚的青莲色素锦斗篷,亲手为小姐披上。
俞筱晚见她的动作远不如平日里麻利,不由得好笑,故意挑了眉问,“外面很冷么?”
芍药一愣,忙道:“谢表小姐关心,外面不冷。”
“不冷为何你的手好象冻僵了,连个系带都要系这么久?”
芍药的小脸一红,忙将带子系好,退开两步。俞筱晚懒得再点醒她,扶着初云的手回了墨玉居。初云初雪和芍药服侍她换下外裳,去净房泡了个澡,俞筱晚轻松惬意地歪到榻上看书,初雪拿棉帕仔细地将她的头发绞干,芍药指挥着丫头上了新茶、果子,俞筱晚便问道:“今日谁上夜?”
初雪笑道:“是婢子。”
俞筱晚微微点头,“初雪留下就成,其他人都去歇着吧。”
芍药便带着丫头们告退。屋内只留下了俞筱晚和赵妈妈、初雪三人。
在自己人面前,俞筱晚才微微蹙起了眉头。赵妈妈关心地问,“小姐这是烦什么?”
俞筱晚仔细思量好了,才缓缓地道:“妈妈明日出府一趟,拿我的名帖给古洪兴,要他明日到二门候见。”
赵妈妈心里一咯噔,古洪兴这人小姐说是有大用处的,来了七八个月了,也没见小姐要求见过他,今天突然提出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就焦急地询问,“多大的麻烦?要不要跟舅老爷知会一声?”
俞筱晚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他问一点事情。”
此时的楚王府外书房里,也是乱成一团。君逸之在外头躲着不肯回府,楚王爷差了几队亲兵到花楼酒坊里寻找,入夜了才将二儿子从伊人坊的花魁如烟大美人的房里给揪出来。
见到君逸之嬉皮笑脸的模样,楚王爷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就抄起书桌上的某物要砸过去,入手觉得挺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方澄泥砚,怕打破了儿子的头,老母亲会急病去,他又忙放下砚台,抄起一册厚书,狠命地砸过去,“畜牲!今晚老实在家呆着,明日随我去平南侯府赔罪。”
君逸之一听就不乐意了,断然拒绝,还说静晟的手下打不过他的人,是自找的。把个楚王爷气得,胡子都撅到天上去了,一骨脑地将桌上的书籍全都往他身上砸。君逸之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