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儒心里恼怒,又有些轻松,原来证人不在,于是蹙眉做深思状,“既然她人不在,那就不好对质了,不过,我先让管家去问一问睿儿,谅他不敢对我说谎。”他当然不会说,这丫头是你的人,又不在这里,说的话不足采信,但是让管家去问曹中睿,能问出个什么来?
曹清儒虽然被“玉佩”几个字惊到了,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心存侥幸,因为他当时特意让睿儿拿了玉佩交换,来混淆视听,只要晚儿的箱子里有玉佩,谁能证明这块不是她的?
俞筱晚也没拦着曹清儒装腔作势,曹管家去了许久,才折回来禀报,“二少爷说,他从未做过此等下作之事,若有做过,让他此生断嗣。”
俞筱晚听得差点没憋住喷笑出来,好在手中正好端了茶杯,忙低头吹着热气,借以掩饰。君逸之的眸光也闪烁个不停,一脸的似笑非笑,要不是拇指指甲掐入了掌心,还真看不出来他忍得有多辛苦。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誓言算是非(提供下载…3uww)常凶猛的了,曹清儒怎敢告诉母亲睿儿被人断了根?只说是被人打劫,受了伤,因而曹老太太立即就相信了,忙出来做和事佬,“晚儿,你且先让你的丫头清点一下箱笼,或许没少,若真个少了,会不会你的那个丫头监守自盗?你离开曹府之后,墨玉居一直就只有几个粗使婆子负责洒扫,她若是有心配个钥匙,开了箱笼偷些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俞筱晚笑着道:“老太太您说的情形,应当不会发生。若是我早些发觉物品不见了,找这个丫头的麻烦,她这般说谎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个丫头是在我还了她身契、放她自由三个月之后,特意上王府来禀报我此事的,还说什么她性命有忧,似乎是睿表哥要杀她,好在她自小习过武功,才逃了出来呢。”
曹老太太心中一突,难道睿儿的伤是这么来的?她立时看向曹清儒。
曹清儒自然不会承认,反正那个丫头不在,他和睿儿若是要抵死否认,晚儿又能如何?
俞筱晚也不着急,因为江兰说得很清楚,曹中睿拿了她的东西,还拿到当铺里变卖,她一早儿来曹府之前,已经让逸之安排人去当铺拿抵当的借据了,上面会有曹中睿的签字,不怕他们不认。
这会子已近晌午,曹清儒想缓和气氛,便朝晚儿和君逸之道:“宝郡王爷和郡王妃就在鄙府用过午饭再走吧。”
君逸之要笑不笑地道:“曹大人客气了,您不留饭,我们也得等拿到玉佩再走,因为现在皇叔喜(3UWW…提供下载)欢收集莲纹的玉佩,晚儿又说她的箱子里正好有几个,偏偏又被睿贤弟给拿走了,我们必须要拿回来,好奉给皇叔呢。”
他这话半真半假,反正曹清儒没胆子去问摄政王,是不是真找他要过莲纹玉佩,而且曹清儒拿到手中的玉佩,分呈给了太后和摄政王,现在摄政王只是猜测,没有实据,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晚儿箱笼里少的玉佩数目,只怕曹清儒会吃不了兜着走。
曹清儒心里果然就紧张了起来,表面上还是力持镇定,淡淡一笑伴装自若,“如此,就等晚儿的丫头们清点完箱笼再说吧。”
君逸之不再说话,他不说话了,旁人就不好大声言笑,都静静地坐着。
不多时,芍药带着江枫等几个二等丫头走了进来,朝老太太和爵爷屈了屈膝,才向俞筱晚禀道:“回二少夫人的话,奴婢们将所有箱笼都清点了,的确是少了不数物件,奴婢这里将单子列了出来,与之前的单子对照过,大多都是一样的,不过那几个莲纹玉佩倒是还在。”
君逸之将眉梢一挑,笑咪咪地道:“只要玉佩在就好。”
曹清儒总算是松了口气,幸好睿儿记得用仿制品换下了玉佩,但随即又恼火,这个眼皮子浅的东西,居然偷晚儿的嫁妆!这传出去……他羞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