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城道：&ldo;看別人放的有什麼意思?&rdo;
阮唐眼裡露出喜色，接著又斂了，試探著道：&ldo;那……那……&rdo;
周錦城低頭跟他碰碰額頭，笑道：&ldo;小心些，叫人跟著，就在院門口，別跑遠了，再把枯草點著。&rdo;
&ldo;我知道!&rdo;阮唐一瞬間高興起來，往周錦城懷裡膩，兩個人的臉挨得很近，周錦城學著他小聲道：&ldo;親一下。&rdo;阮唐便抱住周錦城脖頸，稍往前湊湊，在周錦城臉上啵啵親了兩口：&ldo;兩下!&rdo;
周錦城低笑，他親完就跑，臉上喜氣洋洋。
兩個人玩的熱火朝天，抑或是阮唐單方面熱火朝天。天上不光他們一家的，周圍人家都在放，五顏六色，映著滿天繁星，凜冽的寒氣凍紅了鼻尖，阮唐仰得脖子都酸了，才聽一直沒說話的周錦重開口：&ldo;阮唐，你親我哥幹什麼?&rdo;
阮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頭看他：&ldo;啊?&rdo;
&ldo;我說。&rdo;周錦重的臉板著，&ldo;你為什麼親我哥?我看見好幾次了。&rdo;
阮唐結結巴巴地&ldo;嗯&rdo;了半天，不光鼻子紅，臉也紅透了，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周錦重向前一步，個頭沒他高，氣勢倒很足：&ldo;你們什麼關係?&rdo;
阮唐：&ldo;……&rdo;
阮唐道：&ldo;你看見了啊……&rdo;他還以為周錦重一直在外面呢。
周錦重憋不住了，臉上露出尷尬的情緒，頓了頓，才道：&ldo;你可不要……不要學那些……&rdo;
阮唐紅著臉，還陷在親了周錦城被周錦重看見的羞窘里，小聲問：&ldo;學哪些?&rdo;
周錦重下了什麼決心似得，偏過些臉，把憋了老長時間的話一氣兒說了：&ldo;我問了老周，你月錢，還是領的書童的份例，可現在連鶯兒都當你是屋裡人了，如果是、真是這樣，大哥怎麼不給你升?&rdo;
&ldo;……&rdo;阮唐閉了閉眼，周錦重的意思，好像是疑心他在……占周錦城的便宜……阮唐覺得臉要燒起來了，艱難地道：&ldo;不是的，哥哥、我不是那樣的……&rdo;他覺得喉嚨里堵得說不出話來，但又沒想到周錦重是這麼想的，非得解釋清楚：&ldo;是哥哥說，我、我還小，而且，夫人也才去了不久，這時候、成親不合適，提前升份例不尊重，所以，所以……&rdo;
&ldo;好了，我知道了。&rdo;說到底，周錦重也還是個孩子，這時候尷尬的不行，哪還能聽得下去他哥房裡的事，立時顧左右而言他，&ldo;那什麼，放完沒有?放完就回去吧。&rdo;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回去。
周錦城開了酒封，先給阮唐倒了一碗，又給周錦重也倒上，只是沒有倒滿，道：&ldo;剛才已喝了些，再多你受不了。&rdo;
周錦重低眉順眼地應下來。
桂花酒的甜味多些，說是酒，更像是點甜水，阮唐很喜歡。逮住周錦城許他喝點的時候，就端了碗抿一口，再抿一口，一氣兒咽多了辣得慌，再眯眯眼，真的跟只貓兒一樣。
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