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换上马匪装束的草原蛮人立即追随着头领准备猎杀从中原来的商队。
晋中祁县焦家商队返程的速度快多了,焦简身上揣着最值钱的‘草药’,干品的远山雪莲,剩余的货物全部用来换取口齿尚幼的马驹,为了省时省力,他甚至私下做主,把十二架四轮厢车全部留给白岩部族。
刚刚踏上归路没多远,主事人焦简又看见商队笼罩在一股死黑色的烟雾,大吃一惊,此时回头向白岩部族求援,已经来不及。幸好商队上下一百六十七人,一人三马,甚至四马,随时可以换乘节省马力,焦简仗着家族的威望强行下令,坐骑轮流休息,人却不能停下赶路。坚持半天,不过二百里,无论是商队的护卫,还是太原镖局的镖师都大呼吃不消。
就算是骑术不错的焦简,体内又有三分火候的归元气,也身疲力竭,更别说其他普通人,回头望着族人眼中隐含的愤懑和不解,‘这群愚人,不知道死兆又复临头。哎,罢了罢了!众怒难犯!’于是举手握拳示意,下令歇息三刻。
由于还在远山地界,水网密布,不多时找到一条三步宽的小溪,商队才真的停歇。
临别前,白岩部族为了向焦家商队示好,送了许多肉肠和烤饼,这些都是滋养力气的干粮,被商队的护卫翻找出来,互相分食享用。
口齿尚幼的马驹不经跑,光是跟随着不掉队就已经竭尽全力,刚刚停下后,被护卫催促着走动,疼惜地喂食混合黑豆和盐末的马粮,又跟随马群伸长脖子,在小溪里喝水,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涌出,滚滚而下,打湿浓密的鬣鬃和半长不短的毛发。
来时最后半日的加急赶路和归途刚刚启程的异常,即便是愚笨如花岗岩脑袋的趟子手杨荣也知道不妙的事情发生,他侧身半躺在地上,手肘撑着身体,左手抓着一截羊血肠,用随身匕首切割,一片片酒红色的肉肠,丢进嘴里使劲地咀嚼,咸香软糯的口感他却食之无味。
骑术不精的镖师赵明褪掉裤衩,双腿内侧被马鞍磨得皮肉通红,甚至隐隐渗出血丝,不得已只能用伤药敷上,又用布带绑好,期间不免呲牙咧嘴,却强行忍住。和他交好的几个镖师碰上同样的难题,却没有二话,吃得行镖这碗饭,就预料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早晚的。
奔雷手马文泰慢慢走到商队主事身边:“在江湖摸爬滚打十数年才混出名号,被太原镖局延请任职镖头,我的眼力也不差。商队身后有追兵,毋庸置疑。若是边关的驻军倒也罢了,大不了给点好处,怕就怕在他们此行前来,不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是……”
“为了人财两得?”焦简忍不住笑谑:“我们的首级可不值钱!”
“眼下这人心惶惶的关头,你还有心情说笑。茶马互市一年三次,又被朝廷抽取商税,获利菲薄,往草原走私才有赚头,这我不去说它。商队末尾那一辆大车上面装着什么货物,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往草原部族输送铁料,这是犯禁的大忌。即使边关军士将我等全部杀了,曝尸荒野,也没有人喊冤。”
“不过是‘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罢了。”焦简语气淡淡地仿佛不当一回事,“草原缺铁,贩卖铁料获利丰厚地难以置信,商队回程带走的五百匹马驹,若是在中原售出,就是天价。这买卖就算杀头,也值了。再说,我晋中祁县焦家也不是寻常人家,这点私下的交易,相信还能遮掩的住。只要没抓住把柄,就算引来边防关隘驻军的眼馋,又能奈我如何?”
“你疯了,简直不可理喻。”马文泰大致摸清楚焦简的底细,嘴上硬朗,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若是身后有大队人马前来捕杀,我等只能亡命逃窜,若是小股的军士,就粮于敌,奉令‘打草谷’的猎队,相信你我联手,甚至可以反过来将他们一口吃掉。”焦简呼吸吐纳片刻,体内归元气迅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