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乌合之众。自从来到淅川。为了供养手底下那帮子兵马。杜壆可是将淅川境内抢了个精光,至于税务,更是五花八门,如此一来,本就萧条的淅川县变得更为冷清了。
大宋朝的客栈,大都是集住宿饮食为一体的,入住后,阿朱便点了几个菜。店家还算不错。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东方瑾也是饿得慌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送,可吃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他抹抹嘴,脸色黑的跟锅底一般,“呸呸呸,掌柜的,你这炒的是什么菜,吃一口。能淡出个鸟来,就这手艺。还敢炒菜?”
掌柜的早就看出这几位客官不似常人了,所以才陪着没有离开,见东方瑾发牢骚,他赶紧拱手赔不是道,“这位客官,你暂且忍耐一番可好?如此,也是无奈啊,自从去年八月份开始,杜大王抢了盐路,这盐价可是腾腾往上涨,到现在已经是一贯钱一斤盐巴。小店哪里买得起,就算买得起,这炒的菜价格也要高,淅川的情况几位客官也看到了,谁能吃得起天价炒菜啊?”
掌柜的脸色痛苦,倒不像假话,东方瑾也不禁大皱眉头,一斤一贯钱,这可是以前一斛盐的价钱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盐价翻上百倍?呵呵,这杜壆是穷疯了吧,竟然这般压榨治下百姓,不过这也说明王庆手上却是缺钱,否则的话,王庆也不会任由杜壆这般乱来的。王庆虽然是个贼,也没什么大智,可盐的重要性,他不会不懂的。
东方瑾不吃菜,赵有恭却忍不住吃了两口,如东方大官人一样,他也吃得直皱眉头,可真是一点咸味都没有,这可怎么下咽?使个眼色,阿朱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交子,随后,她捏着粗嗓门沙哑道,“掌柜的,这些钱你拿去,晚上的饭菜可莫再这样了,总之,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哎,谢几位客官了!”掌柜的忙不迭的拱手致谢,却又不肯走,他思量了一会儿,方才小声道,“几位客官,你们是从外边来的吧?这淅川不比其他地方,过了酉时,几位最好莫要出门了。”
“咦,掌柜的,你这是什么道理?酉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你不让人出门?”
“几位莫恼,你们有所不知啊,咱这淅川不是普通地方,杜大王下了命令,不管是什么人,过了酉时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敢上街闲逛的,全部抓营里去,除非交了足够的赎金,才能放回来。观几位倒不像缺钱的,不过出门在外,又何苦惹这种麻烦?”
听了掌柜的话,赵有恭就摇头笑了起来,这杜壆还真是个匪,就连占了淅川县后,还依旧改不了山大王的作风。不想着如何繁华淅川市井,却想着抓人收赎金,由此观之,便知王庆是什么人了,就这样的人,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谢掌柜的提醒,你先退下吧,咱们概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赵有恭说了句,掌柜的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东方瑾还在琢磨着刚才掌柜的说的话,杜壆捞钱的招数简直有点过分了,自己站着淅川县,还要抓人收赎金,王庆就不管管么?摸着下巴短须,手指轻点嘴唇,思索了一会儿,他看了赵有恭一眼,“韩兄,看来王大头领的日子不好过啊。”
闻言,赵有恭笑着点了点头,“呵呵,王大头领日子不好过,不正好合了先生的意么?”
二人相视一笑,再未多言,阿朱闷头吃着桌上的菜,至于这一对狼狈,她是无心关注的,这俩人,要是什么时候不算计人了,那反而奇怪呢。一桌五个菜,全都没个咸味,不过还得咽下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了饭,东方瑾留在客栈休息,赵有恭抱着刀和阿朱来到街上。
如今赵有恭可是那个关中粗汉韩永明,而阿朱的扮相却比赵有恭还粗犷,一头枯燥的乱发不受半点束缚,灰色粗衣罩在身上,肩头还打着块补丁。
二人来街上自然不是体察民情的,沿着淅川县主街一路来到了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