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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汉子一面拼斗,一面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滔滔不绝。那少女不知是听得害臊,还是体力耗损。只见她一张俏脸,红得如柿子一样,明艳端丽,嫣然腼腆,更显得她秀色可餐,实是观之可以忘饥。
罗开的一双眼睛,早便盯在那书生身上。
他心感奇怪,暗自想道:「这个书生的武功,明着比那三人高出甚多,数次已可得手,却总是忍让不愿进招,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再看那书生步法轻灵,虽是急进急退,却脚下无尘,连半点沙尘也不带起来,足见他轻功极高,决非白婉婷所说的一般庸手。
正当二人看得入神之际,忽闻山坡东面远远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黑王蜂,看你今日已插翼难飞……」话起时声音尚在远处,说到后来,便如贴近耳畔一般,嗡嗡入耳,瞧来那人不但轻功绝高,且功力也是非同凡响。
罗开二人乍听「黑王蜂」三个字,不由眼睛一亮,互望一眼。
这时四道灰影霎时飘然而至,二人定睛一看,见是四个身穿灰色长袍的道姑,一字排开的站在东首山坡。
相斗中的五人,也同时分了开来,各站一方向那四名道姑望去。
只见一个手执尘拂,年过五旬的道姑,把一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往场上数人扫了一眼,最后双眼便落在罗开二人身上,便向身旁的人道:「还不过去给我拿下。」
在旁三个灰衣道姑齐声应道:「是掌门!」
三人说话方歇,即闻「锵」的一声,三人手上的长剑同时出鞘,迎着早晨的阳光,登时剑光闪然,光芒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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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又有一个男人声音自远处响起:「慢着!」
晃眼之间,八九条人影自南面疾飞而至。这伙人身型方落,其中的一个年约二十六七,英姿勃勃的年轻人大步踏上前,双手一拱,朝那中年道姑一揖,躬身说道:「华山弟子陶飞拜见慈玄师太。」
原来这四名道姑,却是峨嵋派的人。而那个手持尘拂的中年道姑,便是峨嵋新任掌门慈玄师太。见她尘拂横搁,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华山陶少侠,怎地你也来到此处?」
陶飞道:「本门女弟子曲依韵于半月前给黑王蜂所掳,弟子便带同师兄弟多人,奏命下山追查,后得知黑王蜂来了嵊县落水城,便即赶来这里,没想在这里遇上师太。」
慈玄微微点头:「听少侠这样说,瞧来这个少女,便是贵派的弟子了?」说着把眼望向书生身旁的少女。
陶飞道:「正是本门弟子曲依韵,起先还道她给那淫贼掳去,原来却不是…
…」说到这里,陶飞再没有说下去,终究那是门户的丑事,确不宜与外派多说什么,便回身朝曲依韵道:「还不过来拜见师太。」
但见曲依韵低垂螓首,一脸酡红,态甚忸怩不安。她斜眼望了身旁书生一眼,便战战竞竞的走上前去,向慈玄低声道:「华山弟子曲依韵见过师太。」
慈玄只是把头一点,算是回礼,便向陶飞问道:「陶少侠既知那淫贼在此,方才因何要阻止我出手。」
陶飞踏前两步,低声道:「那厮直来诡计多端,虽然今趟贵我两派连手,那淫贼是如何也逃不了。可是他现在人质在手,难保会逼狗跳墙,倘若那厮把人质相胁,好让咱们投鼠忌器,不敢莽动,岂不反为不妙,不知师太认为晚辈所说是否有道理。」
慈玄点了点头:「不知陶少侠有何良策?」
陶飞道:「依晚辈看,受害人相信还不知那淫贼的真正身分。据向我通风报讯的人说,那淫贼极是口甜舌滑,早已把受害人骗诱在手,料来咱们当面揭开他面纱,她也未必肯相信,反过头来还会去帮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