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乃听骂也气,反唇道:“我是小猢狲,你是马泊六,你好不过我,我比你好过。”
剑萍气沉了脸,正待发作,绮梦一手拉住她,摇摇首说:“他也是来助拳的,别跟他怄气,咱们上楼说话去。”
剑萍仍兀自不平:“这泼赖骂我是马泊六。”
绮梦呻了一句,遂向剑萍婉转笑道:“他这张口要不得,就说你是马明王又怎地?至多不过是位蚕神。咱上去说底隐去。这当口儿有你及时助阵,我高兴得正艳心哪,别给小伙扫了兴儿。”
说着,挽剑萍上了楼。
看到罗白乃犹忿忿不平的样子,叶告凑过去细声说:“怎么?没你的份,心里不平是不是?尽管口罗舌沸,费尽心机,还是骂不着真火,听不到要害!”
罗白乃有点烦躁起来:“关你屁事!”
何梵伸伸舌头:“罗少捕头可输不起,这回可发恶了!”
罗白乃张眉署眼的说:“我要听,怎会听不着!”
叶告笑道:“我说罗少侠,你这就别口强了。”
他拍拍罗白乃肩膀,表示同情。
罗白乃虎着脸道:“我自有办法听到她们说什么。”
何梵吃了一惊:“你别去偷听才好。”
罗白乃反问:“为什么不能偷听!我还要去锄奸哪!”
何梵蹩起了眉心:“锄奸?”
“你不是想强奸吧!”叶告双眉一扬:“你别惧心未了,色心又起,色情狂!”
“我呸!”罗白乃忿忿地道:“我才不是色情狂!我是识情狂——是当今最懂得感情,爱情这回事的狂人。”
“狂人?”何梵好像理解了,恍然道:“不就是疯子椤!”
“我睬!”罗白乃气得鼻子都歪了,“跟你们讲话,九不搭八,菜缺了肉,八辈子扯不到一体儿上!简直是对牛弹琴,不,对琴弹牛!”
叶告没好气问:“那你刚说……什么好?”
“除奸!”
“你连谁是忠的,谁是好的,都没个准儿,”何梵说,“却是怎的锄奸去?”
罗白乃一时为之气结,道:“你们上不上去——上去,就可以听个真分明;窝在这里,就只有给铁布衫臭死的份儿。”
何梵叹了一声,道:“我是想去。”
“想去,那就去啊!”罗白乃一把挽住何梵,就要开步走。
他想,只要能拉动何梵,就孤立了叶告,哪怕上楼去听不着什么,至少也有个何梵作陪衬,不至于学做大花脸摔断了腿,下不了台。
其实上楼去能听出什么分晓来,他可心里没个准儿,再说,他连上去后会不会给人揪下来都没个把定。
看到何梵还在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就加把口劲:“我认识位俊姑娘,告诉过我一句话:
要做,立刻做去!不做,就算对的,也会错失;做了,就算没做对,至少不后悔。”
叶告冷笑道:“是哪家的俊姑娘,却跟你说这等傻大姐的话。”
罗白乃一说起她,眼睛就发着亮,仿佛打从心里点着了火光:“她?就是‘小寒山燕’温柔温姑娘,她一向以来,做事都想做便做。人只有一生,磋舵岁月,到底悔疚。说起来,这习姑娘倒跟那温女侠有点像,都一样任性可爱,只不过,温侠女刁蛮了个开头,但遇了波劫,就变得有时比谁都贤淑,有时又会突然暴躁焦虑,很难捉摸。这习小姐嘛……我总觉得——”
何梵想听下去:“觉得怎样?”
罗白乃支吾了半天,反问了一句:“你们又觉得怎样?”
何梵道:“什么怎样?”
罗白乃说:“觉得这习姑娘人怎样?”
何梵道:“这……”
叶